吕布身高过丈,腿长臂长,一拳一脚,凌厉剽悍,而且,招招式式,密不透风,胡太后稍微躲避不及被扫到,就得用驴打滚破解。胡太后也丝毫不差,跳前跳后,身段娇柔绵软,偶尔一掌打出,吕布的脸上就出现几条红印子。
崔一:“徐公子,你看她俩谁输谁赢?”
包凌霄:“吕布必输无疑。他以为这是两军厮杀呢,一鼓作气,赢了为止。上当了。”
徐通扬:“说得对,胡太后留着后手呢,一点儿都不急。吕布没力气了,就等着胡太后揉搓吧。”
崔一不再对胡太后、吕布的功夫感兴趣,就四下乱瞅,她已经断定,四蓝是亲姐妹,狐狸精。见三蓝和梅三在对打,十分高兴,低声:“老徐老包,快看,三蓝对三梅,这功夫手段更惹眼!”
六个少女,一方是三胞胎,一方是四胞胎少一人,各自一方,都是心意相通,六人打在一起,既是一对一,也是一对三。因为任何一个都可能帮自己的姐妹一下,冷不丁朝不是对手的对手来一家伙。六个人打成了六朵跳跃移动的花儿。因为六人只穿了两种完全一样的外衣,在徐通扬包凌霄崔一看来,只剩下了彩裙飘逸,香气飘散,花朵碰撞。
三蓝的招式,花巧灵动,三梅的招式,妙曼洒脱。三蓝出手,看似一脚踹过来,到后来却变成双掌合击;三梅击敌,看着汹涌而来,却突然转向,朝另一位突使杀手。
六个人打成了一锅粥,红衫红裙,蓝衫蓝裙,只能这么分开,至于谁跟谁是刚刚说好的对手,根本分不出来。六个先生,也只是看到了红裙打蓝裙,蓝衫打红衫,至于谁输谁赢,就看她们自己怎么报号了。
徐通扬:“老崔老包,你俩说,我仨任何一个,以一敌七,梅三四蓝,拳脚,怎么打?”
包凌霄:“眼花缭乱,慢慢看着吧。我看,别说一天,五天也打不完。”
真让她说对了。仅仅拳脚,十八个人就打了九天,名次出来了,前五位是徐通扬、崔一、胡灵、包凌霄、吕布。三秦垫底,他仨之前,范壮大、党非今。
得了个第十五名,党非今够弱了,关于太史慈,估计是他自己给自己脸上贴金。自从被崔一差一点儿扭断脖子,这小子也开始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遇到包凌霄,也不再咋咋呼呼,老老实实打,也走了几个回合,一般的武林高手,应该接不住他的一招半式。
还有两轮比试,步战(兵刃)、马战(兵刃)。
这次不再一对十七挨个儿打,而是第二名以下的十七个,挨着个儿和第一名的徐通扬打,步战之后,十七个人重新来过,马战。
鲁忧心问徐通扬用什么兵刃,要他掏出来看看,徐通扬两手抖了抖,躬身答道:“以前有过一根棍子,弄丢了,还有过一柄短剑,也弄丢了,现在,没兵器可用。”
鲁忧心:“那你就随便找一根棍子得了,那边山上有树,你去弄根树枝也行。”
徐通扬走到野猪滩边缘,拔下一根还没有被踩倒的芦苇,叶子还绿油油的,回到鲁忧心面前:“鲁先生,就它了,树枝离得太远,我懒得去。”
河山原手一招,厨房里飞出一坛酒,落到徐通扬手上。
徐通扬给河山原鞠躬,河山原摇手:“就把它当兵刃吧,芦苇放着,马战时再用。”
谢过河山原,徐通扬托着酒坛,站到场地正中。
崔一认输不战,胡太后登场,袖子里藏着一根骨头,一晃就到了手上。
胡灵先施礼,满面堆笑:“学兄,小妹胡灵,这厢有礼了!哥哥别拿酒坛砸我,把脸砸个坑,嫁不出去,小妹天天哭你这个坏哥哥!”
徐通扬听了,很不高兴,脸上却不露,还礼,说:“这是河先生给的兵器,这酒坛它可没长眼,太后身段灵活,招数绵密,风雨不透,打不到你的,放心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