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营外,一个胖大丑恶的女叫花子拿着个破碗,拄着一根带叶子的棍子,直朝军营里闯。四个雄壮军汉拿长矛横着拦,毫无用处。四个家伙大喊大叫,却一直被推得往后退。
惹急了,一下子跳开,举枪就扎。
女叫花根本不理,棍子一抡,四杆枪脱手而飞,扔在帅帐门前。
这一下,惊动了上百个官和兵,纷纷围了上来,个个怒不可遏。
女叫花:“吃肉!喝酒!看大官!”
上来几个军官,大家互相打个眼色,一起来抓女叫花。不料,被她三转两转,把五个家伙全都按住,两只脚两只手都不闲着,还坐了一个。
嘴里还是大叫:“吃肉!喝酒!看大官!”
徐通扬早已进了军机重地,这是他曾经吃饭睡觉的地方,很是熟悉。
里边坐着姚清和宁不折宁不弯,三个正在哭,眼泪汪汪。
徐通扬现身:“哭什么呢?挨打了?”
三个一见,连滚带爬跪下来,哭得上气不接下气,浑身抖动,根本起不来。
等三个哭了一会儿,徐通扬扶起姚清的椅子,坐着,说:“你仨,这是想见我还是不想见?能不能不哭了?”
三个止住哭,都坐起来,姚清看着徐通扬,摇头,点头,哭道:“小王爷,徐公子,公子爷!你把我管到边忘了?再不来,我就活不下去了!”
徐通扬:“都起来,坐着说话。”
三个起来,姚清又拉着宁氏昆仲坐在地上,说:“本来就坐着,不起来了。公子爷,快说,爷这回走不走了?我们这几万大军,都是徐公子的,全听公子爷号令!”
宁不折宁不弯同时开口:“公子让往东,绝不朝西!”
徐通扬:“我好几天没吃饭了,别的先不用说。营里有没有牛肉?”
宁不弯连滚带爬奔出来,那女叫花还在纠缠,见了他,立刻起身,如飞而去,好几十个追到营门外,已经看不见踪影了。
宁不弯吩咐:“问一下,厨房有多少牛肉,我立等!”
一个胖家伙跌跌撞撞跑过来,两手按住膝盖,大口喘气儿,报告:“将军,二百斤!”
“赶快洗净,一会儿看煮还是炒,不要耽搁,小心我杀了你!滚。”
宁不弯回到里面,坐地:“小王爷,只有二百斤牛肉,您看……”
徐通扬:“洗净,抬过来。别的,不用你们管。”
姚清:“公子爷,您这是……”
徐通扬:“沈百发、段可钦、程晚烟三个,还在这里不?饶清川一家,怎样了?姚清,你说说,别的,有时间说。”
姚清:“三个跟着公子爷,也都当了将军。饶家自然更好了,我当大媒,他俩闺女嫁了这俩家伙,这不,人家成一家人了!老头子都四个外孙,一个外孙女儿了,好着呢!就是……就是……公子爷,我怎么给您说呢?”
徐通扬:“沈百娇,对吧?说吧。”
姚清:“谁都怕她,我也怕。她心里装着谁,大家都清楚,谁敢提别的呀?都快成骨头架子了,就是个认死理儿。徐公子……我不敢说了。”
宁不折:“公子爷,我看……活不了多久了,只怕……”
军士跪在门外报:“牛肉洗好了,厨房问如何烹饪。”
宁不折:“抬过来。就抬到门外!”
徐通扬:“姚清,你仨的这个地儿,我估计要用几个月,你得把你的人先挪开一段时间。吃的东西,三十个人的吧,你们准备。到时候,会有人告诉你们放在哪里。金子银子……”
三个呼的一声都站起来,姚清:“爷要杀我们,我们自己撞死,不用公子爷动手!您留下的金子银子,还有好几千两呢。朱全忠那个王八蛋,军费从来不少给,您就别说这个了!”
二百斤刚好到了,二宁出去,抬了进来。
徐通扬结界一兜,二百斤牛肉变得跟半斤牛肉那么大一点儿,提着,说:“我身上发生任何事情,都不要惊慌。本来,不该让你们看见的,现在不行了。你仨这就腾地方吧。”说完,在三人眼前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