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候,一旁的二姐突然说话了,她有些紧张,声音颤抖着说道:妈!
老妈连忙看着二姐说道:子静,你不舒服吗?不舒服就先去休息!
二姐摇了摇头,说道:今天晚上跟爸说话的那个男人是不是黄崇德?
老妈点点头,奇怪地说道:就是他。你没见过他吗?他头次还到家里来看过你振堂叔!
二姐说道:上次他来的时候,我在厨房里煮饭,没看见过他的人。
老妈有些奇怪地说道:怎么了?有什么事吗?
二姐抬起头,看着我们说道:我如果没有记错,那个黄崇德,是害死三妹的凶手!
二姐此言一出,惊得大家倒吸一口冷气。
老爸眼睛瞪得老大,骇然说道:你说什么?
二姐还没有接话,就看见本来靠在墙角昏昏欲睡的振堂叔,突然一下从地上站了起来,嘴里大声说道:五月七日,民国奇耻。何以报仇?在我学子!
只见振堂叔脑袋一偏,看向了我们,眼神中一片清明,他缓缓说道:李家因他而衰败,也必将由他吞恶果。
老妈惊道:哥,你清醒了?
振堂叔“嘿嘿”一笑,唱道:小呀嘛小二郎,背着那书包上学堂,不怕太阳晒,也不怕那风雨狂,只怕先生骂我懒呀,没有学问啰,无颜见爹娘!——
振堂叔站在原地手舞足蹈,似乎又开始癫狂起来。
老妈连忙上前安抚着,等振堂叔平静了下来,她把头转向老爸,说道:振堂哥说的是什么意思?
老爸憨憨地看着振堂叔,摇了摇头。扭头问二姐道:到底怎么回事?
二姐看了看我,说道:那年肆儿出生,我和三妹放学回家听说妈进了医院,就往医院跑,想去看看肆儿。
半路上遇到一辆牛车,我们就让拉牛车的爷爷带我们一段路。
走着走着,路上碰到一个老道士,他拦住了牛车。
拉牛车的爷爷就停下车,跟老道士说了一会儿话。
那个老道士还跟我们说什么前途有难,玉汝于成。
三妹还把身上带的吃的分给了那个老道士一点。
结果牛车走到三岔路口,一辆吉普车突然窜了出来,猛地朝我们打喇叭,牛当时惊得跳起老高。
牛车一下就歪了,那个老爷爷一把抓住了我,结果三妹摔下了牛车。
当时开车那个人就是那个黄崇德,他还下车看了一眼三妹,这才开车走了!
屋内一片寂静。
老妈突然恨恨地说道:不管黄崇德是不是故意的,这个仇是必须要记在他头上的!
二姐突然全身开始发抖,好像冷得不得了。
大姐连忙上前抱着她,可是她好像还是控制不住自己一般,不停地抖,甚至抖动的幅度越来越大。
老妈着急的进屋拿了一床薄被子,给二姐披在身上,二姐似乎还是抖动着,嘴唇开始发紫。
老妈急得团团转,嘴里不停喊道:子静,怎么回事?你怎么回事?不要吓妈!
只见二姐眼睛朝上使劲翻着,露出的白眼仁让人看得心惊。我们全部站了起来,走到二姐跟前,想帮忙又不知道帮什么忙,束手无策。
二姐翻着白眼,嘴里突然恶狠狠地说道:近奸近杀古无讹,恶人自有恶人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