宗北望于此同时将两手指放入口中,吹出一种极响亮的口号,便听得一声长嘶,但见一匹烈马腾空而来,从院子里径直越过院墙,往宗北望身边窜过,宗北望拾好的跃上马背,只来得及回顾一眼,战龙驹已奔出数丈之外。
小天魔与那些拿狼牙棒的蒙面人想拦截之时早已不及,小天魔只是愤恨不已的挥着天魔剑,却也不可奈何,他没想到宗北望会突然的走,李不归与宗北望的对话他们根本没有听见声音,是经过内力集中而压低了的。
宗北望任由马的狂奔,心中悲痛急涌,但他更真切的感觉到自己如死般,已只剩下一个躯壳。脑中一片空白,眼看着至亲至爱的人陷入魔掌,而自己却要偷生。
但他知道自己别无选择,自己留下枉送性命是无所谓,可边关将士还翘首以盼自己的粮草,难道自己能连累他们一起死?人,英雄,不是为自己活的!
前面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在静寂的夜中是那么的清楚可闻,马蹄声越来越大,宗北望便看见了几骑马,正迎面奔来。
在这夜深时仍活动在街上本来就极引人注意,就在彼此擦马而过的时候,宗北望突听得背后有人喊了声“宗将军”。
宗北望勒住马,回过头,刚才的几骑都已停了下来,其中一骑又退了回来,马上是个三十左右的中年人,还有一个无法动弹,一看就知道是被点了穴道的女子。
宗北望一见那中年人极意外的惊喜喊:“马龙,是你!”又看了那女子问是怎么回事。
马龙没答,却急问:“先别问,你是从关将军家里过来吧,将军也去了那里,有没有看到。”
宗北望的心猛的一颤,没来得及说什么,双脚一夹马腹,一挽马缰,喊了声:“跟我来”,又往回奔去。”
几人赶到的时候,李不归正被蒙面人击中,刀离手,人倒飞跃落,蒙面人正凌空而起,人如刁鹰,双掌泛着幽蓝的光芒往倒地的李不归恶狠狠的击下。
容不得人多想,四道寒光同时截向了半空之中的蒙面人。
蒙面人硬顿住身形,借势而回。
宗北望,马龙还有另两人落地。
宗北望赶忙扶起李不归。
李不归狂吐着鲜血,人已处于昏迷状态。
跟着而来的一个冷漠青年走上前,俯下身,在李不归身上一阵摸索,然后挥手几指,便止住了李不归的吐血,也不再有痛苦的强忍,人也安然似的昏睡过去。
宗北望看了看替李不归止血的冷漠青年还有另一青年,面孔极陌生,但他却猜得出是谁,冷漠青年的衣着极为陈旧,上面已不知补了多少丁,面孔之间有如寒冰,寒冰之中藏着一种怒而威的煞气,不容侵犯;另外一个身着花锻锦服,异常的华丽,神情之间异常平和,仿佛还带有点玩世不恭的嬉笑意味。
如此模样如此装束,两柄剑,武功了得,而且跟李不归的部将马龙在一起,还会有谁,除了“中原十杀”中焦不离孟的“贫富杀手”还有谁?
宗北望又看着马龙马背上被点了穴的女子问她是谁。
马龙说是蒙古杀手的头目,被张大侠擒住的,张大侠即“富杀手”张有情。
蒙面人突然发现了马背上的女子时,脸色突变的喝道:“你们放了她。”
张有情听了仰天长笑起来:“云中霄,你以为你是谁,喊老子放人就放人。”
叫云中霄的蒙面人有些恼怒问:“张有情,你想怎样?”
张有情说:“你现在身为“铁蹄门”总护法,“铁蹄门”又直属蒙哥汗所管,现在我们抓住了他的女儿,你能不投鼠忌器,还嚣张什么?”
宗北望听得“富杀手”的话,回头看着那女子怒问:“什么?她是蒙古的公主?让我杀了她!”挥剑就欲动手。
张有情赶忙的拦住了他:“慢,慢,慢,有话好说,千万别冲动。”
宗北望不解:“你这什么意思?”
张有情说:“亏你还身为将领,行军打仗,难道连筹码都不知道吗?我们总还需要安全退走吧!”
宗北望说:“走什么走?如今除了那几个没用的人,已是我众他寡,还不先杀了这个女的,再除掉他们,以报关家血仇与不归重伤之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