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野猫?”鹿眠蹙了蹙眉,“被它抓咬伤要去打狂犬疫苗。”
鹿眠的语气中不难听出嫌弃,林涧知道她对猫没有什么好感度,更别说野猫了,可以说得上是避之不及。
因为小时候被猫抓伤过,三道血淋淋的大口子,去打了三针狂犬疫苗,很受罪。
虽然知道是这样,林涧还是忍不住为小猫委屈,“它其实不是野猫的,它是被前主人抛弃了,疫苗有打过的。”
“它很乖,胆子还小,要是不傻傻的用手跟它玩,它是不会咬人的。”
鹿眠不置可否。
“其实我已经替它找好了新主人,明天上飞机前就把它交到新主人手里的,现在得留下了,就有点舍不得,不知道是不是能多陪它一些日子。”
听到这句话,鹿眠看了她一眼,从她眼神中看到浓浓的悲怆。
票退了,会说哄她的话,会跟她保证,会说玩笑的话,表面上与正常人无异,内心充斥着的,却是深不见底难以散去的黑暗。
林涧病得很严重,刚才见到的,也许只是冰山一角。
鹿眠这样想。
现在的林涧还不太稳定,鹿眠没有跟她直接挑明问她生病的事,而是去问了一个信得过的心理医生,将林涧的大致情况告诉了她。
【如果病人已经有自杀倾向了的话一定要送去住院或是看在身边,因为她口头上答应你不代表她之后不会做,有些病人发病了是不受控制的,有些是受不了幻听折磨,有些是直接失去了自主意识,她的情况似乎很严重了,更加危险。】
鹿眠盯着这行文字,从心底生出股很心酸难过的情绪。
林涧去洗澡了,洗完澡后穿了件睡袍从浴室里走出来,鹿眠还坐在沙发上,蹙着眉,一副烦恼缠身的模样。
林涧用毛巾擦了擦头发,放轻脚步来到鹿眠身边,鹿眠察觉到她来,按灭了手机。
沐浴露和林涧自身的香气随着她的靠近侵占了融入到鹿眠所嗅到空气中,与鹿眠身上带着室外雨水的味道不同,无比柔情。
“是我让眠眠心烦了么?”林涧自责的小声问。
不可否认,确实如此。不过介于林涧现在的精神状态,鹿眠觉得自己可以对她温柔一点,这也话也不是非说不可。
“我没有在心烦。”
“眠眠心烦的时候就是这样的啊。”林涧似乎想伸手抹平鹿眠眉间拱起,但她不知道自己能不能承受被鹿眠拒绝后的难过,小声说:“你这样我会很愧疚”
说话总是这么娇柔,最会用柔情来磨人,鹿眠问:“既然如此,那你有办法让我不心烦么?”
林涧眨眨眼睛,“有啊。”
这是被赋予安抚权利了么?林涧主动靠近了鹿眠一些。
其实她想让眠眠躺在她腿上的,但眠眠应该不会愿意,只好跪在沙发上,低着头,双手抚上鹿眠的太阳穴,轻轻揉按。
“按摩太阳穴可以缓解疲劳,很有用的,眠眠试试。”
近距离看鹿眠的脸,鹿眠的皮肤真的好滑,一点瑕疵也没有,一看就是有好好保养。
唇瓣也是,干燥的冬天还是很润。
她看过鹿眠拍的广告,身材真的很好,人鱼线清晰又紧实,全身上下,没有哪一处是不完美的吧?
这种姬圈天菜的类型,这么多年,肯定有很多人想跟她上床。
鹿眠是交过女朋友的,想到这,林涧眼中闪过一抹不满的妒意,但被她隐藏得很好,被鹿眠看到的,也只有眼波流转的深情而已。
“我不想眠眠因为我心烦”
“我答应了你不会再去冰岛就不会再去了,嗯我待会问问房东能不能多给我住两天,她人挺好的,应该会宽限。然后我尽快找房子,就能般走了,我会尽力找一个环境好一点的地方的。”
真是善解人意,但是现在已经不是房子不房子的问题了。
鹿眠突然用手挡开她的手,“不用按了。”
林涧不知所措,不安的曲了曲手指。
鹿眠看着面前空空如也的房子,“你明天搬去我那住一段时间吧。”
底线一破再破虽然不是什么好事,但也别无他法了不是么。
林涧闻言,眼中明显燃起了惊喜的光亮,但很快她又垂下眸子,嗫喏道:“眠眠我不想你勉强自己。”
“哦?”鹿眠挑了挑眉,抬头看跪在自己身侧的她,明明俯视着自己,却软得没有一丁点攻击力,很催发人的凌虐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