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仰止殿,英贵妃和文美人正陪着月悯聊天,见了碧落来连忙迎了进来。
“外面风大,妹妹快进来坐——蔷仙,赐座,还有快去温壶桃花酒!”英贵妃拉着碧落坐在火炉边上,递给她一个手炉。
月悯上下一打量碧落,笑道:“这位可是姌娘娘?”
“正是。”碧落起身行礼,心里愈发疑惑。
月悯虽为女儿家,却做男儿打扮,身着绯红色圆领袍,颈上戴着银镶绿松石项链。
碧落进来时月悯正在整理腕上的护腕。
只是她无心再顾月悯公主了。
“臣妾有事要问英姐姐。”侍女见状识相地带月悯离开,只留了这三人在屋里。
“臣妾有一事不明白,二位姐姐是宫里的老人了,还望能明白告诉。”碧落说完话面无表情地看着英贵妃与文美人。
那厢二人面面相觑,疑惑得很。
“不过半日未见,妹妹说话怎么这样生疏?”英贵妃不解。
碧落抿嘴,良久问:“若宫里有人私通,该如何责罚?”
“你知道了?”文美人皱着眉头,拉住碧落。
文美人与英贵妃再次对视,心里暗叹纸包不住火。
听此碧落的脸色愈发难看起来,声音有些尖了:“那姐姐可否告知,为何要包庇一个私通的罪人?这难道不是欺君死罪?”
英贵妃神色凝重起来,起身推开门命蔷仙无论何人进来都要通传后才进来,又检查了一遍门是否关严实才坐回来。
“碧落,你既已知晓全贵人此事败露,那我与贵妃姐姐便不再瞒你。”
听听!连“败露”这样的词都用上了!
碧落更加气恼,死死攥紧拳头,指甲嵌进手心。
叶挽清深吸一口气,垂下眉眼,勾起唇角发出一声冷笑。
“妹妹,你不要恼火。若是我将此事从全贵人入宫前讲起,你兴许便能明白了。”
全贵人姓李,名什么已不可知。八年前,也许晚些——就在叶挽清怀上月悯时,李氏入宫了。
寻常女子选入东宫,定是日日喜不自胜,可唯独李氏在自己宫室内啼哭不止。
后来李氏偶遇太子侧妃贾栀子,因贾栀子待人热情,李氏便视贾栀子为好友。
一日太子妃邀请东宫诸妾参加宴席,欢声笑语好不热闹,就连李氏似乎也忘却了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