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做别人看到自己朋友死了那么多年结果朋友的屋子居然还有人住,都会想把事情弄清楚吧?你死了这么多年了你朋友还惦记着来这看看,就是不执着不钻牛角尖肯定也不会只相信我一陌生人的片面之词。
那你就说你父母过世了,而没没别的亲人,这样他能查个啥?
书生听着魏鬼的说法越来越站不住脚,白眼一翻,恼了,胡说八道个啥,还父母双亡,我婶娘好着呢!
。。。。。.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说怎么办吧,要我活过来解决事情是不可能了。魏鬼往书生身旁一躺,打了个滚,滚向床头就停下,趴在那,像是赌气。
书生觉着身子不是那么疼了,轻轻坐起来,推了推他,就这么几句话你也能生气啊?
没生气,觉得窝囊。
书生打心底觉着稀奇,忍不住凑近了想看魏鬼现是张什么脸,怎奈他埋被子里严严实实就瞧见对耳朵,怎么窝囊了?
好好一屋子,咱俩才住一天不到,洞房都还只在房里做了一半。
书生知他自尊忒强,觉得窝囊也是情理之中料到的,一时半会也想不出怎么安慰他,只得说,要不咱撤走吧?管这干不干净他会不会觉得奇怪钻不钻牛角尖,咱们去别的地方住,他就算再怎么奇怪这有人住过,那也是他的事情,慢慢查,总没咱们的事了吧?
魏鬼这就把头抬起来了,一脸让书生嗅得刺鼻的乳臭味儿,凭什么呀!这屋子我买的,我喜欢让谁住就让谁住我为什么得躲着他!
书生闻言,又好气又好笑,得,你不比你那朋友执着得少,我算知道什么叫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你就不能变通一下?我没记错的话你说他当时卖房子是因为要回塞外?
啊,是这样没错。
既然是回,那就表示他的家在塞外,这次来京城也只不过是走走,咱们撤一段时间,等他又回去了,再住回来,有什么不好?
当然不好,又不知道他要呆多久,到时候误了你应考怎么办啊?再说了,难道以后就这样他回来一次我们就躲一次?
那你能怎么办?你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能突然跳出来诈尸啊?
魏鬼也有些急了,爬起来下了床,奔书房取了文房四宝,往桌上一撂就开写。
我不管了,我就写我当年是因为跟你玩得来,觉得你这孩儿很讨喜,所以打算送你点东西做纪念,问你想要什么,你说要屋子,那整巧我当时手头上有,就给你了。我这人送东西出手很大方,这点他知道。
至于咱俩是怎么玩到一块的,我就写我途经你们那的小镇,玩了几天,正巧碰见下学的你,我不小心把你撞倒在地,就这么认识的。要问你的话你就说你当时是开玩笑的,但是没想到我真的立了字据给你,叫你好好收着。只不过当时年纪还小,不明白这东西到底是做什么的,就没和爹娘说,自己收着了,接着你就说到了进京赶考,无处落脚的时候在行李里发现了这张收藏多年的字据,于是半信半疑地来这了,结果还真有这么间屋子。
魏鬼边说边写,不大会就写了满满一张。
我呢,就会在这字据上写清楚我把房契地契搁哪了,要问你怎么拿到房契地契的你就说按照我字据上写的找见了。
说到这一声拍板。
事儿就这么定了。
……
四十六
四十六魏鬼觉得高枕无忧了,一觉睡到大中午,醒来时发现身边空了,昨晚上给自个儿按在胸前一块睡的书生不知所踪。
床挨着的墙就有窗,魏鬼将窗子推开,看了眼天色,心道头一遭睡这么熟,书生醒了走了都不知道。
萧宁?萧宁!
没有书生的回答,进来的是小六。
魏鬼奇怪了,怎么是你?
您当我愿意进来呢?是公子要我看看你是真醒了还是睡糊涂了说梦话。
他在家啊?
啊,早上出去了躺,回来得挺早。
他出过门?魏鬼从床上下来,套着鞋,他去干啥?
公子说去找活计,白天干活,晚上温书,这样才不会饿死,哪像您呢魏少爷,命好得旁人羡慕不来。
小六给打了盆洗脸水,又端了杯清茶进来,絮絮叨叨,您还是先洗漱了吧,我和公子都吃过午饭了。
魏鬼一时有些烦躁,问道,你当时怎么不叫醒我?
小六相当嫌弃地看了眼魏鬼,您也看叫不叫得动成么?公子都亲自喊你了,你不也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