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回归之后,似乎将韩氏兄妹以及钟树鸿都弄得灰头土脸,实则并未让他们伤筋动骨,甚至说起来钟树鸿夫妇几乎没吃亏,仅韩海的工程队损失较大。
钟树鸿,现在明显是选择了保韩家的。所以即使不正面对上他,他是韩家的后盾亦是不争的事实。
她不去公安局工作的一个原因也在此,机关单位真的很讲究资历,即使你能力出众,在那里不可能每每越级升迁。
对于他这个人,撇开对他在周惠兰一事上的作为不提,他部队出身,还是立功后受伤退伍,后来一步步爬到现在的位置的。如果她进公安局,就是同样在体制内,她至少在七年之内,都得处于下风,而他想要让她不好过,就太容易了。
所以,她选择了功夫在诗外的做法。
她之前想种大棚蔬菜,一开始只是一个模糊的想法。她当时也没认真想过,只是觉得可以利用后世的见闻加上自己所学让他们家过上好日子。至于如何定位如何做强做大,如何积累足以与他们抗衡的资本,她最初是将希望放在实验室上的。
直到那天去了县公安局,听到了两位局长关于出口菊花的谈话,她顿时茅塞顿开。她找到了她所要建的大棚蔬菜的定位,走高端路线,最好能出口的那种。
她选择了另一条路,做一个对国家发展有用的人,甚至不可或缺的人,这样也能更好地借力,能与钟树鸿抗衡甚至比他强的人并不少不是吗?只要她成为了对国家发展不可或缺的人,真到了那个地步,甚至她什么都不用说,上头的人都不愿意她受委屈蒙冤屈。
而现在,她已经开了一个好头。
至于永正叔说的,辖制那些刺头的手段,她手里捏着灵液,要辖制村里其他人也很简单。
有两个办法,一个办法是通过肥料,她可以通过自制的肥料,里面加入灵液,通过施肥,让禾苗达到增产的目的。
另一个办法,就是谷种育种之时,通过灵液稀释的水浸泡发芽,她估计这样的办法可以改良谷种,以达到增产以及改善稻米本身口感的目的。
具体如何,需要实验。
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
她有这个能力,不介意带着全村的人都过上好日子。她希望,有一日能将大兴村甚至仪水县的大米打造成国内外都有名的知名品牌大米之乡,让人一提起,就竖起大拇指。
她想将自己对大兴村的构想告诉两位老人,但周徽嵐在此之前,她需要拿出点实力来,并且需要做一点掩饰。但并不妨碍他们大兴村做好相应的准备,赚岛国大会社一笔。
听到周徽嵐分析岛国那边对他们大兴大米应该还能有一波采购,两位老人坐不住了,决定走一趟吴家和王家,和他们的话事人聊一聊。
大兴村东边,吴氏的聚集地
周永正前脚刚走,场面就热闹起来了。
“周氏也太霸道了,这稻谷还在地里没收呢,他们倒好,连我们卖粮的事都管上了!”
吴姓一个青年话音刚落,一直鞋子朝他飞来,鞋底狠狠地拍在他脸上,印出一个泥印子。
一个花白胡子的老头子跳着脚在骂,“你倒是能一个给我们看看,成天说话酸了吧唧的,给吴氏带来啥好处了?你要是老头子的亲孙子,老头子能一脚将你从这里踹到西山脚下你信不信?”
青年深感窒息,自己虽然不是他亲孙子,却也是他侄侄侄孙子啊。他就是看不惯周氏压在他们吴氏头上嘛,他这为的是谁啊,委屈!
旁边的族人劝道:
“四太公,你先别着急训人,正事要紧。”
“对啊,今儿我们可是瞧得真真的,也听得真真的,永善爷爷那片菊花卖出了多少钱不知道,但那五百斤稻谷光是谷子就卖到了一块钱一斤,而且还是生的不是干的。”那稻谷说是晾晒了一下午,但一下午能晾干多少水分?和生的也差不离了。
说话的人声音高亢,满心都是激动。
一块钱一斤的谷子,这意味着什么,意味着今年他们的稻谷比预计的要增值五六倍。
周氏那边有路子,周永正亲自来交待那番话,这明显是要带他们赚钱的预兆啊。别说此时周氏那边只是过来约定让他们别胡乱低价卖粮,就是让他们去干点啥事,他们也愿意啊。
吴氏这边,大伙儿七嘴八舌地发表着意见,最终由他们的老太爷四太公拍板,今冬的稻谷全都不许卖,且看看形势再说。
大兴村刚割下来的生稻谷卖到了一块一斤的高价的事传遍了附近几个村子,不少人专程跑来看了个稀奇,亲眼目睹了大兴村的稻谷确实比他们那的高产,又听大兴村当地人就着考察团的事唏嘘了一波后才带着羡慕嫉妒恨的心情回去了。
至于有些与大兴村村民有旧或者攀亲带故的,都叮咛了在大兴村的亲朋帮他们留点种子,他们来年拿来育秧。
试想,能增产的水稻品种,谁不想呢。
甚至省里报社记者知道后扛着相机跑来了大兴村,对着一片片金黄的稻谷拍了又拍,甚至她永正叔作为村长都出镜了,次日就在本省的报纸报道了。
省报给了一个正面的a4页纸报道,大兴村取得的成绩也算是对土地承包政策的一个良好结果的反应,加之大兴村的菊花、稻谷两项农产品能出口岛国,亦是一件极为让本省长脸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