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力是什么,赵凡脑中灵光一闪,当时困在云雾江中时,自己曾经获取过一丝未名的力量,难道那就是灵力?
赵凡现在只知道,那丝灵力可以让自己在水中自由呼吸,其他时候,自己却无法自由调用,只能在无意中才可触发。
赵凡试着在体内寻找那丝灵力,果不其然,那丝灵力隐藏的很深,无影无踪,根本找不到。
赵凡不死心,继续寻找,然而,越是着急,更是感受不到。数个时辰过去,赵凡心神疲惫,脸上汗滴滚滚而下,面目也因着急显得有些狰狞。
终于,赵凡坚持不住,睁开了眼睛,剧烈的大口喘气:“难道自己真的要困死在这里?最终化为枯骨?”
悲从中来,赵凡仰面倒地,全身舒缓开来,再也不想动弹半分。
就在赵凡想要放弃的时候,体内经脉末梢,忽然,一丝气流动了一下。赵凡猛然睁大眼睛,身躯因为激动微微颤抖:“这是……灵力?”
赵凡不敢置信,慢慢起身,小心翼翼的感知着这丝灵力,按照皮卷上记载的功法,慢慢控制着灵力流到了脚下。
按照时空步法要诀,双脚自然舞动,赵凡只感到眼前一阵变幻,刹那间,眼前出现了一片翠绿。那熟悉的感觉,让赵凡知道,自己已经回来了。
这是哪里?赵凡四处观察,前方不远就是一条大路,而自己现在正站立在一处荒郊中。
正观察中,“咕噜咕噜”,腹中传来了一阵饥饿感。赵凡才想起来,自己几天已经没有吃东西了,当务之急是赶紧找一处酒家,补充一下体力,好生休息一番。
赵凡沿着大路向前走去,虽是冬天,路两边却郁郁葱葱,赵凡心道,这莫非是云雾江南?因为整个大云朝以云雾江为分隔,南北是截然不同的气候。不多久,路边一家酒肆飘来了酒香,赵凡喉咙滚动,更显饥饿。
店老板是年轻的夫妇俩,正在招待着为数不多的客人。
“老板,有什么肉食?”赵凡喊道。
“客官,小店有鸡鸭、牛肉、狍子肉,不知客官想要啥?”男人热情的介绍道。
“先来一只鸡,一斤牛肉,一壶茶水。”赵凡说道。
“好嘞,客官稍等。”
不一会,老板娘端着两个大盘送了过来。闻着香气,赵凡就着茶水,大吃大喝起来。
不一会,赵凡风卷残云,已经将两盘菜打扫一空,摸了摸肚子,满意的打了个嗝,体力在逐渐的恢复。
赵凡不急着走,又要了一壶茶水,一边喝一边休息,同时问老板道:“老板,请问这是什么地方?”
“客官,此乃天罗州清平府地界,不知客官要去哪里?”
赵凡大吃一惊,原来竟然到了天罗州。天罗州位于大云朝西南方,在京城的西方数千里地。想不到,自己在吞天兽的空间中竟然不知不觉移动了这么远的距离。怪不得一路走来,绿树郁郁葱葱,原来真的是到了南方大地。
看赵凡有些失神,店老板关切的喊道:“客官,客官,你没事吧……”
赵凡猛然惊醒,笑了笑,说道:“我没事,你去忙吧。”
也不知道黄岳派的事情怎么样了?而且。自己失踪这么多天,不知道信息是否已经传到了紫阳府?李芸西怕是已经急坏了吧?赵凡一边胡思乱想,一壶茶水不知不觉的又喝了个精光。
感觉到体力恢复差不多了,赵凡起身结了账,辨认了一下方向,向着紫阳府的方向而去。
南方的气候温和,赵凡一边走着,脑海中却在想着皮卷上的术法。原来这术法竟然如此厉害,自己仅仅用一丝灵力来施展时空步法,就成功的跨越了空间,那么其中的隐匿之术,应该也差不到哪里去。可惜的是,自己体内那丝灵力调动起来实在是太难,而且,这灵力也太少了,如果再多一些就好了。
赵凡正想着,却听见侧面山谷传来了打斗声。赵凡轻轻纵上坡顶,借助草木的掩护,悄悄向前看去,只见一个矮小的侏儒手持一柄细剑,正在狂风骤雨般攻向一名花衣女子。除此之外,地面上还横七竖八的躺着四名妙龄女子的尸体,血迹斑斑,了无声息,显然遭了毒手。
那花衣女子赵凡并不陌生,乃是当时跟南宫远争夺烈火刀的花茵茵。
赵凡看那花茵茵,实力大概在离体境初期,正施展着自己得意的武功“万花迷离手”跟那侏儒相斗。那侏儒武功明显高出花茵茵一大截,大约已经到了离体境大圆满,距离突破分心境只在一念之间。花茵茵在对方的攻击下,险象环生,也幸亏靠着仙级武功,才勉强拖延了这么长的时间。
这侏儒的攻击赵凡看的眼熟,刁钻而毒辣,似乎见到过类似的攻击。赵凡不由得想起了自己在紫阳府时,遇到的那卖馄饨的老者。莫非他们是一个组织的人?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刺杀于我?”花茵茵气急败坏,途经此处,忽然窜出这个侏儒,不分青红皂白,向着自己和属下杀来。
这侏儒武功高强,没几个回合。自己手下的侍女纷纷被对方细剑刺中,倒地身亡。花茵茵大惊,幸亏有母亲秘传的万花迷离手,才不至于步了侍女的后尘。但花茵茵知道,如果不出意外,自己落败是迟早的事。
看着对方迅疾的长剑和眼中阴森的不像人的目光,花茵茵灵光一闪,惊骇道:“你是暗月杀手?”
那侏儒不说话,攻击更急,角度也更为刁钻。花茵茵这么一说话的功夫,本来就陷入劣势,更是不支,细剑刺中肩膀。顿时,花茵茵闷哼一声,已然受伤。
侏儒正待一鼓作气,置花茵茵于死地,忽然,一道剑光从后方激射而来。侏儒想不到有人会偷袭,急忙闪身,却见面前多了一个眉清目秀的青年。
“你是谁?敢管我暗月的事,莫非活的不耐烦了?”侏儒终于说话了,但声音没有一丝表情,仿佛工具人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