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凌倒觉得没什么,哦小孩子乱爬不是很正常么?
寒肃以为,这就是终结,然而他错了。
寒凌的思维仍旧停留在地球人的正常轨道上,虽然对隔壁的平掌柜夫妻常来看望自己并且啧啧称奇感到不解,对他爹拦住后院禁止闲杂人等参观和大声斥责来打铁的客人感到奇怪,然而他自然而然地决定在第八月开始叫爹——比他上一世还晚一个月。而后的一切,由于寒肃的沉默寡言面无表情和病态圈禁,寒凌始终没有领悟到自己的塌天大错。
于是,在八个月大时,正在吃饭的的寒肃听到身边孩子一声软糯糯的“爹”不喜反惊好险汤喝进鼻子。
在一周岁时,正在筹备抓周的寒肃肝颤的发现寒凌摇摇摆摆地向门外走去。就连抓周抓到印章大钱福禄双全都不能让他安心……外面的人越来越多,身份高到身为县尉的老友都要抵挡不住。
在一岁半时,寒肃决心要带孩子出门见见光,乔装打扮从院墙翻出去,在路过烤鸭店时寒凌抓住他爹的衣襟摇了摇表示:“爹,我要吃烤鸭!”
寒肃的心脏久经震撼早已淡定:“先不忙,来你告诉爹,爹什么时候教你烤鸭这个词儿啦?”
寒凌想,我竟无言以对。
“额……二喜子说的。”
寒肃沉默许久,进店掏钱买了只烤鸭。
当他把这一特大喜讯告诉隔壁二人时,夫妻俩再一次啧啧称奇,表示神州好父亲你真是教导有方。
寒肃心里狂喊:我没教他叫爹,我没教他走路,我也没教他吃烤鸭,你们造吗!造吗!
在寒凌很小的时候他就认识了许多县尉手下的小卒,说是他爹寒凌请他们来看护,因为奇怪的人很多。
寒肃看着好儿子三岁就插科打诨动如疯狗简直心情复杂,寒凌看着好父亲天天寸步不离认为儿控简直无可救药……
直到有一天寒凌坐在院子后门背着前店打铁的寒肃和卒子聊天。
寒凌:“嘿,周叔叔,你们为甚天天这么看我,是我如何了么?”
那卒子叫周钊,长得膀大腰圆,是县尉手下的得力干将,听到县里的知名早慧儿童开口备感激动:“啊哈哈,寒少爷,因为没有小孩儿像你一样这么聪明伶俐啊!”
寒凌隐隐然感觉不对劲,一头雾水:“啥?”
周钊:“噫,少爷你这么早慧,都不知道所有的孩子一岁睁眼,两岁学语,三岁会走吗?”
寒凌大惊,心想卧槽——小爷被生活欺骗了。
周钊犹自不觉还在唾沫横飞:“这消息可是传遍啦!要不是县老爷拦着十里八乡的早把你家门槛踏破了……”
寒凌呆呆地听着他巴拉巴拉讲寒家小少爷的光辉历史,树上小鸟儿喳喳叫,好像在嘲笑——
傻了吧,傻了吧!
第三章 你好州牧大人
寒凌在了解事情真相后本欲改邪归正,重归平凡,然而命运之手并没有给他这个机会。
在他四岁的一天,县尉大人终于拦不住了,州牧出行,听闻此消息亲至寒家铁匠铺。
话说这寒家铁匠铺虽说是匠人之地,然而在乡县却颇有地位声名,除了有早慧儿童出没,更因为寒肃在刀剑铸造上的超凡造诣。十分神秘的是,主家寒肃在真正动手铸造时从不让人旁观,就连收了两个个徒弟也只是口头上的指点。寒家的兵器销路甚广,身为武将的州牧此行本欲在四年常例巡查时求些神兵利器,按道理全国只有十几个的州牧长官根本不必亲见一个匠人,然而就为这寒凌,州牧大人亲切下乡慰问群众。
那是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在接到当地领导县尉大人的通知后,寒肃和店里两个学徒早早出门迎接,先洒扫门前大街,再清整门面,最后把呼呼大睡的寒凌摇醒牵出门外一起翘首等待。
寒凌表示这种事情小生还从来没有遇到过,或许一会州牧会考校点自己什么?表现太好会不会被带走进行惨无人道的国家培训?又或许州牧会赏赐点什么给辖区内的未来之星……
又听说自己已经被当做祥瑞上报给了朝廷,如果不是现在朝廷内部十分混乱,一些虚衔应该早就封下来了,在一堆珍禽异兽奇花异草中猛然出现个人想想也是挺赞的……
寒凌在炎炎烈日下神游,这个鬼世界只有夏天和冬天,初雨和初雪是两个季节的分界,前两天刚刚下完大雨,残雪方消,温度已经直线上升,人们习以为常地脱下了棉袄换上了单衣。而就连衣料也是出乎寒凌的意料,人们种植一种叫做丝草的作物,成熟后一株能抽出老长的一根丝。
这些都是周钊告诉他的,县尉把寒家铁匠铺划进了周钊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