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无奈的叹息;一个落魄书生;一个粉嫩少年;还口口声声说要修理别人;真是令人无语。
不知道过了多久;当那伙人终于骂骂咧咧的离开的时候;梁少卿已经就剩下半口气了;连看热闹的人都该干嘛干嘛去了。还好那群人恩怨分明;并没有殃及池鱼。楚乔完好无损的跑到他身边;问道:“你还好吧?”
梁少卿眼泪哗哗;委屈的说道:“小乔;你为什么不揍他们?”
楚乔正想说话;突然只听一声暴喝陡然传来;几名卞唐官差站在两人的身边;其中一个指着梁少卿怒声说道:“就是他;就是这小子;屡教不改;到处乱贴;抓起来!”
“啊!”梁少卿大惊;身上的伤顿时好了一半;敏捷的跳起来就想跑;却一把就被人揪住了。
“小乔!救我啊!”
官差大怒:“好啊!还有同伙!一起抓起来!”
不在沉默中死亡;就在沉默中变态;楚乔眼睛已经没有火焰了;所喷射的全都是高纯度的强度硫酸;她狠狠的看着梁少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
双手被反绑;两人在一群路人的围观之下;被官差押走。
赏金捕手们掏出腰里的画像看了看;有点像;可是;不是说是孤身一人并且武艺超群吗?
不像不像;大家摇了摇头;很有默契的各自离去;为这百年难得一见的发财大计;而全力的奔走着。
漆黑的牢房臭烘烘的;到处都是令人作呕的气味。
楚乔和梁少卿刚一进来;就听到四面八方不断的有人吹着口哨叫道:“嗨!快看!那小子又回来了!”
牢头拿着皮鞭子挨个牢房猛抽;大声骂道:“都他妈老实点;皮痒啦!”
楚乔转过头去;就见梁少卿冲着她尴尬的笑道:“呵呵;都是、都是熟人;最近我来此徘徊了几日。”
每每到这个时候;楚乔总是要深深感叹造物主的神奇;她望着梁少卿;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连生气都觉得是一种体力的浪费。好吧;她承认;她杀人越货;罪孽太多;老天终于要开始惩罚她了。
被推到一间牢房之内;牢头吆喝了几声;落了锁;就骂骂咧咧的喝酒去了。楚乔环目一看;只见牢房内还有十多个人;虽然现在还是白天;但是整间大牢只在正厅那里有一个天窗;里面一团漆黑;即便楚乔目力不错;也只能影影栋栋的看了个大概。
里面的人见有人进来;充满敌意的眼光幽幽的看了过来;有几个人甚至故意向一旁挪了挪身子;将仅有的空地占据了。
梁少卿显然已经对这里十分熟悉;平日里大义凌然满口仁义道德的书生有些胆气不足;动作十分自然的缩到楚乔身边;小声的说道:“小乔;这里的人很凶的。”
然而;话音刚落;几声刺耳的惨叫声就陡然响起;只见一身楚乔几步上前;其中一人想要伸腿来绊她;楚乔就势一踢;就听咔嚓一声;那人的腿骨顿时脱臼;整个人立马缩成一团;嗷嗷惨叫了起来。
“让开!”
楚乔看也没看他;径直走过去;对着几个黑漆漆的犯人说道。
监狱就是这么个地方;欺软怕硬的厉害。眼见这小子衣衫华贵;出手不凡;还有谁敢招惹;片刻间;就空出来一面空荡荡的墙壁。楚乔屈膝坐下去;也不说话;梁少卿见了急忙跑过去;紧挨着楚乔就坐了下来;然后以一种傲视天下的气势指着周围的人们;用他这几天学来的语气很嚣张的说道:“都老实点啊!别想欺负人!”
哎!
楚乔几乎想要哭出来;她将头埋在手里;郁闷的想死。
“这家伙到底是吃什么长大的啊?”
女子痛苦的哼哼;谁知梁少卿耳朵却好使;转过头来很礼貌的回答道:“五谷杂粮;颗粒皆百姓辛苦所得;我从小就不挑食;什么都吃;果腹而已;不必多加挑剔。”
眼睛发黑;脑袋发昏;楚乔强忍住自己抽他大嘴巴的冲动;彻底无语了。
“谁?谁在闹事?”
牢头听到惨叫声;立马好似火烧屁股一样的挥舞着棒子跑了过来;大声骂道:“谁闹事?不想活了?”
牢房里的犯人们立马很有默契的集体向楚乔看去;女子面容清冷;一双眼睛好似寒霜;斜斜的挑起;冷冷的看了那牢头一眼;却并不说话。
牢头身居京城;一生见惯达官显贵;早就练就一双火眼金睛。见这小公子年纪不大;一身华服;气质不凡;对谁都冷冷淡淡;一副有恃无恐的样子;暗暗道;不会是哪个大族的公子吧?面子虽然重要;但是小命更重要;那牢头见楚乔的模样;顿时瘪了气;不软不硬的哼哼道:“你;那个;老实点。”
然后就灰溜溜的走了。
梁少卿顿时对楚乔佩服的五体投地;说道:“小乔;还是你更凶;连他都怕你。”
楚乔不爱搭理他;刚刚进来的时候已经大致查看了地形;这个地方想要逃出去也不算困难;毕竟只是关押了一些小偷小摸的低级牢房;问题是怎么能将梁少卿这个白痴一起带出去。
天色渐渐晚了;牢头来送了一次饭;楚乔看一眼差点吐出来;难为梁少卿却吃的蛮开心;看来他说自己不挑食倒真不是假的。这个书呆子总是有一种有异常人的适应能力;无论在何种环境之下;都能迅速的融入;然后找到让自己生存下去的顽强的生活斗志。
天色渐渐黑了下来;楚乔一直闭着眼睛坐在那里;她在等;还有两个犯人没有睡着;她不想伤人;就只有等到夜深人静的时候撬开门锁逃出去。像这种粗制滥造的门锁;她能在一炷香的时间内撬开二百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