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回到了齐太媪的手中。
只见两人面色阴沉,不再言语,也不知道他们要去什么地方那小船顺流而下,去势甚疾,伍中星正在船尾,想要伸手去把稳船舵,刚一伸手,便觉得怀中那孩子突然用力一挣。
伍中星刚将孩子接过之时,便觉得情形有异,那孩子虽小,可是却力大无比,此时那孩子用力一挣竟几乎被他挣脱,忙喝道:“小畜牲别乱动!”
伸手便抓住了那孩子的肩头。
那孩子还只有三四岁大小,身体当然不大,伍中星指头抓住了他的肩头,手掌下部,却按在他背后的“灵台穴”上。
伍中星本是无心之举,但只觉得那孩子的灵台穴上,真气冲荡,宛若内功深湛,伍中星心中,不由得徒地想起了齐太媪刚才所说,那孩子一定是自幼得到奇特的际遇的话来。
歹念立起,右手跟着向他肩头搭去,孩子气力虽大,但究竟年幼,扭不过伍中星力大,空自胀红了小脸,却是动弹不得。
伍中星左手向下略略一移,手掌心已按正了那孩子的灵台穴,真气运转,掌心上突然生出一股极大的吸力,正是齐太媪和赵巴两人新传他的“吸星神功”竟企图以这样毒辣的功夫,将一个尚丝毫不能反抗舶孩子身上的功力吸走。
而那孩子究竟年幼,仍是毫无所觉,不知反抗!伍中星以前在阴阳叟单残枝门下,总算是个正派人物,何以突然之间,行动如此狠辣,竟然纯是黑道作风?
原来当日,伍中星被苏怡手持“七星子”一逼而从金山顶上,掉了下去,伍中年虽然立即赴来相救,但总是迟了一步,他只觉两耳呼呼风生,直向大江掉去。
自知从那么高的地方,跌入江中,本可无碍,但是金山脚下,看来虽是江水,实则水并不深,而全是嶙峋的岩石,一碰上,非骨折筋裂不可,心中大恨,但是却无法可施,转眼之间,耳际轰隆浪花之声,“咕嘟”喝了一口水,已然跌入了江中。
但奇的是并非再向下沉,而且也没有碰到什么岩石,好像是身子突然被什么东西,托住了一样,定了定神,伸手一抓,抓到手中的乃是一根铁枝,伍中星心中一喜,已然被铁枝提了过去,晃眼之间,便“哗”地一声,出了水面。
伍中星此时还只当是哥哥伍中年来救自己,离了水面,便叫道:“哥哥!”
才叫了一声,便听得“嘿”地一声怪叫,道:“小子,睁开眼来看看清楚,那里有你什么哥哥?”
伍中星定睛一看,自己身在一个小山洞中,那山洞倒有一半,为水所浸,浪头一到,水便加深,浪退时,水却只是足踝,正在金山脚下,外面又有一块下垂的大石遮住,形势极是隐秘,山洞之中,一块干石之上,坐着两人,一个是瘦削干枯的老太婆,另一个是面目肃穆的老头子。
伍中星知道自己弄错,忙道:“多谢两位救命之恩,不知两位如何称呼?”
那老太婆道:“我叫齐太媪,你是什么人?那一派门下?”
伍中星据实说了,齐太媪向赵巴望了一眼,道:“赤血鬼,这小子根骨不错,自们并无传人,收他作个徒弟如何?”
赵巴点点头道:“可倒是可以,只不过阴阳叟单残枝,对他们下,管束甚严,这小子只怕没有胆量,另投他们门下。”
伍中星此时已然看出了这两人功力甚高,但是遍想武林中成名人物的名字,却又记不起有齐太媪和赵巴其人,暗忖自己在闽北,只当阴阳派已能睥睨武林,出了闽北,才知道师傅的功夫,不过尔尔,若是真能在这两人身上,学到绝世武功,就算有违师命,又怕得谁来?心中已然动念。
一人向善向恶,本来就是系于一念之间的事,伍中星当然看出了眼前两人,并非正派中人,可是他心中还如此想法,可知他实已抛开了善的一面,而向恶的一面迈进。
当下齐太媪冷笑一声,道:“我要收他为徒,那怕单残枝这老不死?”
掉过头来,道:“小子,你愿意拜我为师,学那绝顶武功,还是死在大江之中,由得你去拣。”
这两句话,齐太媪故意卖弄,内力充沛,震得伍中星全身皆震,一吓之下,更是没有冒死抗拒的勇气,膝头一软。
竟然跪了下来,道:“弟子愿意追随。”
这一跪,便决定了伍中星以后无恶不作,有己无人的一生,齐太媪当时,当然也想不到伍巾星这一跪,也为她和赵巴两人,伏下了杀机。
“呵呵”一笑,道:“这才是知相的人物。”
心中高兴,当时便传授伍中星“吸星神功”,伍中星人本聪明,而那吸星神功,其实也甚是简单,主要之处,乃是在逆运真气,齐太媪便令伍中星就在这江中面壁而立,七日七夜不准动弹。
七日之后,休息一天,又将他带到那个地下渠道之中,再立七日七夜。
一共十四天功夫,伍中星虽然辛苦之极,但已然将“吸星神功”的奥秘,领悟了三五分,刚好碰到苏怡,还以为他被人点了穴道,好意解救,成了被他第一个所害的人物,还被他夺了贞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