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红衣衫少女一听,心中便是一怔,暗忖那老丐怎么知道自己是会武的名家?
但心中也不免得意,挺了一挺胸,想要客气几句,却又听得蓝衣女子“嗤”地一笑,红衣少女觉出她是在笑自己,压低声问道:“蓝姑姑,你笑什么?”
蓝衣女子道:“我笑你哩!人家说有名家在侧,指的是那五个矮子,和那个老年儒者,你当是说你么?”
少女面上一红,心中却是大不服气,心想那五个矮子,不过是肩上钢环惊人,那个老者,简直是个教书的,神情如此淡雅,那里像个会武之人,想了一想,低声道:“蓝姑姑,你本领已然不小,那老叫化竟然敢不向我们打个招呼,让我提醒他一下,好不?”
蓝衣女子低声叱道:“小珊!你要是乱来,我就将你一个人留在这儿!”
依小珊的心意,最好蓝姑姑快点离开,就没有了管头,可以任性乱来,可是她却极是听蓝姑姑的话,只得抿起了嘴,不再则声。
只听得铁衣人冷冷地道:“不错,再过片刻,你一世英名,也将扫地了!”
郭有他仰天一笑,道:“未必,或许是你从此不能躲在龟壳中欺人,也说不定!”
酒丐郭有他,早数十年,已然罕遇敌手,可是如今对着这个身穿铁衣的神秘人物,心中也不知自己有否把握,可以胜得过他,心中暗将过去成名的邪派人物,细细想了一遍。
从玫瑰仙姑简蒲,百口仙笑弥勒宋送,摄魂娘子花香浓想起,一直到以前血魔门的掌门,赤血鬼赵巴,碧血神魔齐太媪,以致海南双毒,水王徐灵,女煞神黄娇,铁雁程青主等人,也全都想到,但是想来想去,却没有一个像足眼前这个铁衣人,因此尽管嬉皮笑脸,早已鼓足真气,以便迎敌。
铁衣人“嘿”地一笑,道:“徒逞口舌,又有何用?是文比还是武比,请尊驾划下道儿来!”
郭有他向那儒者看了一眼,道:“顾兄,你说如何?”
那老年儒者站得甚远,突然听到有人和自己说话,不由得一怔,忙道:“依在下之见,不如文比的好!”
郭有他道:“好!那就请阁下作个公证,谁要是输了,就不能再在世上,厚颜偷生,咱们就赌一条命玩玩!”
儒者一怔,道:“那怎么可以?”
一言甫毕,那五个矮子已然齐声叫道:“儒侠顾文瑜,你若不肯做这个公证,咱们兄弟五人来做!”
这五个矮子“儒侠顾文瑜”五字一出口,其余众人,尽皆一怔,一齐向那儒者望来,心中俱都“啊”地一声,道:“原来此人就是儒侠顾文瑜!”
铁衣人道:“不管是谁作证都好,输了难道还想赖么?咱们就赌一条命吧!”
只见顾文瑜摇头叹息不已,但时不时地,却要向小珊盯上几眼,看得小珊心中起头,低声道:“蓝姑姑,这儒侠顾文瑜,照你说,也是当代的大侠,怎么老是盯着我来看?”
蓝衣女子若有所思地半晌不答,才道:“我想总是有原因的?”
小珊忙道:“什么原因?蓝姑姑,你讲给我听听!”
蓝衣女子又呆了半晌,道:“我其实也不十分清楚,以后再说吧!”
只听得郭有他道:“白环谷五矮,也肯出头作证,再好没有,缩在铁衣中的朋友,索性给你占个便宜,咱们不要文绉绉地比什么轻功,也不比内力,就是每人各击对方三掌,谁能将谁打伤,便算胜者,你看如何?”
郭有他此言一出,儒侠顾文瑜和白环谷五矮,面上一齐变色,五矮已然叫道:“老郭,你这不是送死?”
郭有他举起衣袖,“刷”地一声,抹去了鼻涕骂道:“放屁!”
白环谷五矮,在江湖上知者不多,但郭有他邀游天下,却曾和他们在陕西翔府白环谷内,见过一次。
郭有他也不知他们的为人,只知他们极是豪爽,因此才与之论交,那五人刚才亲见云中三剑的长剑,刺向铁衣,只是发出“铮”地一声,并未能令之受伤,若是各击三掌,郭行他就算内力深厚,也不免吃亏!
所以才有如此一叫,一听得郭有他如此说法,五人短眉轩动,道:“好!老郭,咱们就算约定了!”
郭有他向四面一看,道:“谁该挨第一掌,却是大有讲究之事……”
讲到此处,眼光竟停在红衣少女身上,手一指,道:“这位姑娘,如何称呼?”
小珊心中一怔,欠身道:“我叫叶小珊。”
郭有他道:“叶姑娘,相烦你做个签主,叫我们两人抽签,看是谁第一掌好!”
叶小珊本就恨不得立即参与其事,在凑个热闹,只是碍于蓝姑姑在一旁管束,所以才不敢乱动。
如今一听郭有他请她做主抽签,心中大喜,正想答应,又想起蓝衣女子在侧,只得回头望去,征求她的同意,心中已如同被浇了一盆冷水一样,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