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知杭暗自在心中权衡,倘若救不了宋元洲之子,必然会在对方心中留下不好的印象,毕竟自己这会正在听墙角,欲出头不成,到时卷子写得再好都无济于事。
可他这会恢复了记忆,哪里舍得退而求其次中了杏榜就成,只要能有法子更稳妥些,陆知杭不介意冒险。
难就难在这病,自己治不治得了。
古代的不治之症放到现代中,有不少都能根治,甚至算是小病罢了,可那是在有特效药的情况下。
“师兄,我想进去试一试,能否治得了右相大人幼子的病症。”陆知杭思量过后,正色道。
阮阳平原本已经想好了这趟到哪逛好,连门都没见着,就听到了师弟想替宋元洲那病秧子幼子治病,张了张嘴,讷讷道:“师弟,你说什么胡话呢?”
他师弟是有不少的奇思妙想,但这治病可不一样,哪怕阮阳平时常见到陆知杭抱着医书琢磨,但这治病救人非是儿戏,哪有让一个没行过医的书生去诊治的道理。
“我去年时常与王大夫谈论医术,说不准正好就知道,能替右相大人分忧呢?”陆知杭注视着他,缓缓道,“再者,王大夫到晏都需得一月余,若是危急的病症,怕是耽搁不得。”
能救人当然是好事,但阮阳平就怕出了岔子,宋元洲会迁怒于陆知杭,一时有些犹豫不决,试探性地开口:“我俩就随意问问,事不可为莫要强求。”
只是上前问问情况,哪怕无力施为,宋元洲也不好怪罪于他们。
阮阳平记得,一年前师父在监牢中拖着满身伤痕回来时,后续的治疗就是陆知杭与大夫一块完成的,不至于真的一点都不懂。
他并不清楚陆知杭对医术研究了几分,但除了符元明那次,他确实没见过师弟出手诊治,对他水平持有怀疑态度。
不过,哪怕阮阳平无心争斗,也明白与宋元洲交好,对他们二人没有坏处,问一问总不会出什么问题。
“师兄放心,我自有分寸。”陆知杭微微一笑,示意让他放心。
两人对视一眼,而后迈过门槛往会客厅走去,绕过前院才进了里屋,一入眼就看见了长相儒雅的中年男子站定在堂前,身侧则是尽力安抚的阮原。
阮阳平象征性地敲了敲大开的木门,轻咳一声:“伯父,侄儿携知杭来拜见。”
阮原听到阮阳平的声音,眉头不自觉地蹙起,但不好什么都不问,就让二人离去,他严肃道:“何事?我这会还有要事,若是不急就晚些时候说。”
“回阮大人的话,适才在下与阳平兄途径会客厅,正准备出府游玩,恰巧听闻两位大人为谁人的病症忧虑,故前来替大人排忧解难。”陆知杭低垂眉眼,温和道。
陆知杭三言两语解释了二人来此的缘由,宋元洲后知后觉想起了自己刚刚因情绪激动,说话大声了点,脸色
一红,而后在听到陆知杭准备替他排忧解难时,面色古怪。
他儿子得的怪病医书上虽有记载,可能治好者寥寥无几,以往记载的例子所用药方,他都一一试过了,皆无成效。
多少名医摇头哀叹,宋元洲这才求到了阮原头上,如今两位面白无须的书生,居然口出狂言。
宋元洲心下不喜,但明白二人也是出于好意,更是阮原的侄儿,不好拂了面子,勉强扯起笑容来:“哦?难不成两位侄儿,识得什么能诊治疑难杂症的名医不成?”
“要是能解了右相大人的难,本官必有重赏。”阮原清楚自家侄儿的心性,见他敢出言,哪怕有些不可置信,但秉承着信任的态度,先行许了诺。
“这是我儿得了病,当是本官重赏致谢才是。”宋元洲摆摆手,眼眸含着几分期盼地望向了陆知杭。
这仔细一瞧,他才发现这书生不仅气质斐然,生得也是面如冠玉,挺拔如修竹,温良谦让的儒士模样。
倒是有一副好相貌。
面对两人的期望,陆知杭和阮阳平面面相觑,而后轻声回道:“非也,是晚生亲自出手。”
“你?”宋元洲脸色一黑,语气满是质疑。
“右相大人,他时常与王大夫探讨医术,还是有几分心得的,如今王大夫赶不来晏都,先让侄儿这好友试试,未尝不可。”阮阳平深怕宋元洲气到头上,记恨上陆知杭了,连忙出声解释。
“……”宋元洲锐利如鹰隼般的目光审视着陆知杭,一言不发。
那沉重的威压落在身上,陆知杭恍若未觉,沉静地站在那,神态恭谦。
“我去年也生了场怪病,还是我这好友妙手回春,治好的。”阮阳平额间冒出了冷汗,慌乱中编出谎话来。
他自个是没生病,但符元明落了外伤时,不就是陆知杭诊治后悉心照料,才平复如故。
阮原听到阮阳平去年生了怪病,满脸的黑线,他这亲伯父怎地不知这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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