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子聪看着那比银针粗了一点的长钉,目光冷峻,看来沛郡王是被灭口了。
他问墨滦,“郡王爷最近都和什么人有来往,在做什么事?在为什么人办事?”
墨滦没有隐瞒,将自己知道的说了出来,“我只听到父王说大哥要回来了。他应该是在为大哥回京后的差事谋划,至于找了谁,实在不清楚。”
说来可笑,同在一府,他们父子因为被废了爵位的事,发生争执,好几天没有见面了。
墨子聪看他神情,的确是不知情,便在桌子上翻找起来,同时问道,“听说怀堂兄在泽州犯了事,滦堂兄可知是什么事?”
“大哥犯事啦!”
墨滦的惊讶不是装出来的,他一直以为父王是在为嫡兄继承王位的事奔波。
墨子聪实在疑惑,这个堂兄怎么什么都不清楚啊?
芮锦博和武勇毅这时也意识到,他们也漏了这个问题,没有详细问范二此事。
命人将范二带进房间,看到直挺挺躺在床上没了生息的沛郡王,范二吓的浑身哆嗦。
芮锦博沉声问道,“范二,墨淮在泽州犯了什么事,要你一个混混传信?他的随从侍卫呢?”
“没、没了。”
原来,墨淮在京城无所事事,和一帮纨绔惹是生非,沛郡王怕他犯到墨云策和芮锦希手里丢了性命,早早的将他送到了泽州。
在泽州驻军里给他谋了个参军的职位,哪知他不知收敛,仗着皇族的身份,违逆上官的指令,欺凌属下,还贪墨了军饷。
前段时间,泽州境内发现了水霸,在泽州境内的各个水路私设关卡,收取过路费。
知府大人一番调查后,发现主使人正是墨淮,因为忌讳他的身份,将此事通禀了驻军总兵,希望由总兵出面解决。
没想到,墨淮竟然胆大妄为和总兵发生了冲突,一气之下杀了总兵的妻子,奸污了总兵的嫡女,之后便逃得无影无踪。
总兵誓要亲手将他千刀万剐,为了不让皇城的人阻拦他报仇,总兵没有上报,也威胁知州不许上报。在泽州附近的路口,设置了大大小小无数个关卡,让墨淮插翅难飞,一直离不开泽州境内。
他逃跑时没有带护卫,无意当中躲到一处破庙时,遇到了范二,许以重利,让他往京城送信。
范二被墨淮半利诱半胁迫的答应了,再出泽州关卡时,才知道他的身份和他犯的事儿。
知道真的能捞一笔银子,他兴冲冲的来了京城。
完成委托后,他真的得了笔银子,就在自己想离京时,沛郡王又找到他,让他给宫里的公公送样东西。
沛郡王当下就给了他一袋银子,让他送到后直接离开便可。
不过是件小事,看到银子他毫不犹豫的答应了。
只是办完事后,因为得了不少银子,他在京城逗留了两日,便听说宫里死了个公公。
不知道为何,他总觉得和自己送进去的东西有关。好奇心的驱使下,他花了点儿银子向采办的内侍打听到了死去内侍的样子,没想到真的是自己见过的内侍。
于是就有了芮锦博他们知道的那一幕,他敲诈了沛郡王一千多两银子,差点丢了小命。
现在要他命的人死了,他不用再担心了。
芮锦博悠悠的说道,“郡王爷是被人灭口的,一个连王爷都敢杀的人。你的小命算得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