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溪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手,不敢相信地自言自语,“怎么可能刺中?不可能啊。为什么不躲?完全可以躲开啊。怎么会呢……”
锦夏扶着谢天鸿,来到房间里唯一的床上躺下,又喊来牢头,传了御医。
御医赶来以后,很快替谢天鸿清洗干净伤口,敷上药粉,用纱布包好。
锦夏抬头,再看到白溪时,只觉得热血上涌,有种现在就把白溪杀了的冲动。谢天鸿是她心爱的男人,如今伤在白溪手里,她怎能不心痛。
过去,她忍了太久,总以为,再退一步,白溪就会停手。可她终于明白,她错了。白溪执迷不悟,永远没有回头的可能。
锦夏捡起地上的金簪,紧紧握在手中,逐步逼近白溪。
“你别冲动!”谢天鸿几步赶过来,拦下锦夏,“你的手很干净,不要沾染血腥。夏,你答应我,不要让那个干净善良的锦夏死去。”
锦夏执着道:“我可以不要她的命,但我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空中闪过一道金光,簪子划出一道弧线,刺入白溪的胸口。
白溪的身体晃了晃,颓然跌坐在地上,手按住伤口,脸上晕开一抹幸福的笑意,“簪子沾了三哥的血,现在也沾了我的血,以后,我们就血脉相连了。真好,真好。”
作者有话要说:
☆、四十九:锦夫人
锦华亲眼看到锦夏等人关入牢房,心里乱成一团麻。
他不知道怎么回到相府的,只觉得脑袋里像是炸开一个惊雷一般。
后院里,小初正在伺候锦夫人服药,一碗褐色的液体放在桌上,风一吹过,漾起一圈圈波纹。
锦夫人看到锦华焦虑的样子,追问发生了什么。
锦华据实相告。
锦夫人含泪道,“老爷,你真是狠心。你有没有想过,文钧死了,你就没有孩子了。他是你的亲生儿子,你真的要让自己亲生儿子,替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人死吗?”
“我是卫人,是卫国的水土养育了我。现在我在齐国位高权重,如果我都不肯帮忙,卫国萧氏就真的亡了。”
“你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有没有问过自己的良心?你是为了卫国?假的!全是假的!你对紫裳公主念念不忘,恨不得给她当牛做马!你舍了自己的儿子,也是为了她!”
锦华勃然大怒,拂袖道:“妇人之见!我与紫裳公主清清白白,何来为了她一说。退一万步,就算我为了她,你又能奈我何!”
锦夫人端起桌上的药碗,往地上一掷,斑白的发鬓迎风飘起,“我不许!”
小初忙找来笤帚和簸箕,清理地上的碎片。
锦华指着锦夫人,气得手直抖,“你个疯婆娘,疯得太厉害了!”
“我从来就没有疯过。”锦夫人老泪纵横,说出了多年来从未提及的实情。
二十余年前,卫国尚在。
锦夫人是卫国紫裳公主府的一名侍女,七八岁的时候,就跟在萧紫裳身边伺候,一直到十几岁。
萧紫裳跟她情同姐妹,常常把卫国皇帝赐给她的好东西,转送给锦夫人。
有一年,萧紫裳突发奇想,要溜出去玩,硬是拉着锦夫人同去。
锦夫人拗不过,答应陪她,并提出一个要求,出去玩可以,但必须蒙面。萧紫裳毕竟是一国公主,面容岂能被街头莽夫看了去。
萧紫裳一口答应,不过,她也要锦夫人蒙面,两人一起做个伴。
出府以后,萧紫裳坐在马车里,很少下车,需要用水或者想买些什么的时候,全部安排锦夫人去做。
就是这一次出门,锦夫人与锦华相遇了。
锦华看到一位蒙着面纱的女子,眉眼之间,美到极致。他找人打听之后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