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万彻被吵得不行,直接将灵州城的八个将军全部喊到大帐中,人来齐,薛万彻也不多说,抽出刀鞘就把这个八个人一顿打,边打边骂:
“驴日求的,这是军令,军令,谁给你们的胆子敢来质疑军令的?
知不知道老子只要在这个城中老子都得遵守,你们是吃了豹子胆了敢质疑军令?还有脸来找我?
一群大字都认识不到一筐的家伙,告起状来倒是头头是道的,知不知道,咱们全军所有人加起来还没有人家一个人认识的字多。
也不打听一下是谁就来告状?
真要是个废物我能让他负责咱们全军后勤?如今看来你都是一群废物,告状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就敢来?我现在真的怀疑把大军交给你们是否是明智的。”
可怜的八个将军被薛万彻打的屁都不敢放,又因为在大帐内,跑都不敢跑,只能站的直直滴儿,好让副总管打的更舒服些,好在有盔甲在身,发出的声音很大,但其实不疼。
薛万彻打累了,把破烂的刀鞘扔到一边,坐在那儿瞅着众人道:“知道他是谁吗?”
众将军摇摇头。
薛万彻叹了口气,军报每日都来,他们现在还不知道来的人是谁,抬起头看着众人,薛万彻又问道:“知道万年县令颜墨色么?”
众将军闻言一惊,一人忍不住好奇道:“总管的意思是颜县伯来了灵州城了?”
说罢他又摇摇头:“不成吧,他管一县,咱们这穷哈哈怎么也轮不到他来啊!”
薛万彻冷哼一声:“来的有三人,宜寿县伯颜白,河间郡王之子李晦,康国公之子史仁基,其余两人我不多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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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墨色在长安多大威名你们怕不是不知道吧?杀了长孙安业也就赋闲半年,唯一还活着的文宗就是他家老爷子。
换作尔等有一百个脑袋也砍完了!
偌大万年人家都管理得井井有条,陛下都言之大善。
到了一个小小的灵州城,你们竟然敢说他是在故意折腾人?
我念军报的时候你们脑子里都装的是马粪么?耳朵也被突厥人的箭矢堵住了?都给我滚回去,把自己的狗窝收拾干净,别在这儿丢人现眼了!”
众人赶紧领命,回去之后就吩咐众兵士赶紧收拾。
城中的沟沟角角很快就被颜白收拾干净了,再一看,灵州城虽然还是很破,没有以前的杂乱无章之后,不但顺眼多了。
整个城也不免透出一股子让人舒服的感觉来。
史仁基人家做县尉比大牛做得好,因为他够凶,也够恶。
他老子康国公,军中认识的人无数,所以在军令之内他根本不怕任何人,也不害怕有人敢给他穿小鞋。
再加上他还是陛下身后的千牛备身,无形之中又多了一层底气,颜白规定的打扫卫生的时间一到。
他就带着跟着自己而来的几个家将去巡查了,整理不好的直接开骂,没整理的按在地上就是一顿打。
颜白看着嚣张的史仁基在城中如鱼得水的模样,只能感叹这样的人就该生活在军中。
李晦在计算粮草和军粮。
计算目前灵州城内现有的粮草能够支撑这些人吃几天,计算这些事儿对他来说一点都不难,而且经过脱皮这个磨难之后他就不怎么钓鱼了。
如今窝在一个屋子里,喝着热茶计算着粮草,倒也自得其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