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山等人就不用审问,进了衙门之后就全部招了。
颜白的处理方式很简单,先赔偿,后惩戒,如果对方不要赔偿就要重罚,如果对方愿意接受,那罪责就轻。
医师来看了,郝海友和谢耿伤的不重,二人也都愿意谅解,所以谢耿在当不良人的第一天就获得十贯钱和二十天的假期。
王山五个人里,四个人要扫一个月的大街。
王山这个头犯处罚则重一些,要吊在衙门口两天,然后再扫一个月的大街,对此五个人都没有异议。
这个惩罚相比军中可是轻太多了,扫大街就扫大街吧,这可比打军棍轻太多了。
抓了五个来兵部报到的军士,颜白自然会把这个消息告诉侯君集。
如果不说,兵部不知道这些人干嘛去了,到期不至,可不是简单打一顿了事,以侯君集的性子,这些人八成是要掉脑袋的。
听秦国公说,侯君集当将军那会儿,每逢大战之前最爱找几个刺头祭旗,侯君集他现在可是兵部尚书,才上任的兵部尚书。
新官上任,这几个人送到他手里,这么好的震慑人心手段他不用才怪。
当侯君集出现在衙门的时候颜白都不敢直视他的双眼,怎么说呢?
颜白觉得他的眼睛像是有刺一样,多看一眼你都会觉得刺眼,这个人的威势太强了,给人的第一感觉就不是一个好相处的。
“宜寿侯,人呢?”
“刚录完供词,明日准备处罚!”
侯君集瞄了一眼颜白,转动了一下手里的茶碗:“兵部的错,把人给我!”
颜白摆摆手,冲着侯君集笑了笑:“侯国公,算了吧,小子知道你治军严,给了你这几个人都活不了了,这几个人都是有功之士,衙门处罚了后就算了。
过些日子你再来要人,小子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这事儿就算了,本该一个月的惩戒,您半月就把人领走了,他们必会感恩戴德,恩出于下,今后也好调教不是?”
侯君集抬起头笑了笑,指着颜白笑骂道:“你就不怕会有人在陛下那儿告你一下?”
颜白摊摊手:“您要这么做了,小子是真没有办法了,小子就只能实话实说,小子就只能告诉陛下。
说这个王山曾与我有过一面之缘,在打突厥的时候也立了功,头一次进长安是嚣张跋扈些,可当军士的不嚣张跋扈怎么看守边关。
惩戒一下就算了,用不着直接就下狠手,免得让后面的人寒心不是?”
侯君集闻言哈哈大笑:“你小子做事是真的让人舒心,怪不得现在朝堂上都不愿跟你吵,就你这一张能说会道的嘴,谁还敢找不痛快。
算了,这五个我就一个月后再来领人吧,吃点苦学点规矩也是好的,免得今后人头掉了还不知道咋回事。”
颜白笑了笑。
侯君集把茶碗中的茶喝完站起身:“走了,兵部还有大堆的事儿需要折腾,我就不久待了,王山这几个也算我的部下。
昨日之事儿算我欠你一个人情,吐谷浑不安稳,高昌也蠢蠢欲动,待那日如果我还是兵部尚书,我给你留个职位,争取在往县公靠一靠。”
颜白笑着摆摆手:“算了,我是不愿往外跑了,长安挺好,我就待在长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