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说,颜白还是能让人放心的,朕之所以只让李绩给他安排三千人,不是怀疑他的能力,而是让那些老将心服!”
李二这话是对着长孙无忌说的。
因为长孙无忌不止一次的在说,颜白在辽东熟悉,又是最熟悉火药的人,给三千人,着实有点大材小用。
李二抿了一口参片茶,继续道:
“这里来的将领哪一个不比颜白打的仗要多,如果一下子就给他一万人马,让这些老将们心里如何去想?”
长孙无忌闻言笑道:
“臣就是害怕颜县公心里不舒服!”
尉迟敬德闻言插话道:
“咱们现在还没过河,面对的也就是高句丽的第一道防线,等深入高句丽,那才是难啃的骨头。”
李二闻言笑道:“还是敬德最懂我心,那时候才是年轻人该去拼搏的时候。”
颜白此刻已经清点了此次大战后的战损。
看着一连串数字,颜白心里还是忍不住有些酸楚,还是做不到平心面对。
在和靺鞨部族的这一战,自己麾下战死二百多人,有骑兵,也有步卒。
刀剑无眼,就算前面准备得再好,在战场上的伤亡也难免规避不了。
契丹人死的就更多了,这一战足足有六百多人再也醒不来了。
论实力,论装备,契丹不如靺鞨。
不然,契丹也不会龟缩在一角,靠着大唐的庇佑苟延残喘了。
“腾远!”
“在!”
“说消息!”
腾远看了一眼众人,沉声道:
“根据斥候最新的消息,前日逃跑的靺鞨将领的身份已经明确,是靺鞨的乞乞仲象。”
“乞乞仲象?是人名还是官职?又或是首领的称谓?”
看着发问的薛仁贵,颜白也是一头雾水。
颜白扭头看向了李恪,这家伙有才,说不定他知道是什么。
结果李恪扭头看向了程怀默。
程怀默没好气嘟嘟囔囔道:
“欺负人了不是?欺负人了不是?
我虽是读书人,但学问必定有限,圣人的学问我都没学完,谁有心思来琢磨这靺鞨野人的事情!”
见所有人都看着自己,许敬宗眯着眼,接着腾远的话说道:
“高句丽别种,大舍利乞乞仲象,大姓,舍利官,乞乞仲象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