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造成恐慌,引起溃败才是获胜的关键。
箭雨慢慢停歇,李绩拔刀起身,振臂高呼:“杀!”
震天鼓声响成一片,战马再次奔腾,箭雨再次倾泻而下。
所有人心里都明白,这是最后一轮箭雨了。
冲过去,弓箭手就没有用了。
这一轮箭雨的覆盖下,不时的就有人倒下,骑兵倒下后就很难起来了,紧随其后的战马根本就避让不开。
辽东各部不乏有玩弓的好手,这样的人还很多。
有府兵被射中,重重地跌在地上,扬起了灰尘。
可即便如此,轻伤的人还是满不在乎的跟着跑。
可是,还是有人在接连不断的倒地,步卒比不了骑兵。
骑兵机动性强,呼啸而过,抛射的箭雨对他们来说伤害不大。
可步卒就没有那个速度了。
总会有人运气不好,就抬头看了一下天,结果再也睁不开眼。
但更多的是被流矢击中,开始不觉得。
跑了一段距离后就没了气息。
“薛礼,给我冲散他们的箭阵,斩了那个令旗官!”
张士贵冲着跑在最前面的薛礼一声大吼。
张士贵也不知道薛礼能不能听的见,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让箭雨再来一次。
后面的长矛兵可没有盾牌。
好在薛礼听到了,张士贵看到了薛仁贵回头了。
因为戴着遮面甲,看不清表情,但知道了就好。
其实薛仁贵根本就没有听到张士贵在说什么。
他隐约听到有人在喊他,所以回头看了一眼。
不过薛礼明白自己要做什么,凿阵就行。
自己是先锋,任务就是凿阵,把眼前这看不到尽头的高句丽阵形撕开。
他没有听到,尉迟宝琳却是听到了。
尉迟宝琳立刻冲了出去,他一直在等一个一战成名的机会。
如今这个时刻是最好的机会,敌人多。
自己也恰逢壮年。
摸到腰间的酒葫芦,尉迟宝琳灌了一小口,腹间一片火热。
不知不觉间他的眼睛也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