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院要放假了吧!”
颜白从李景仁手里接过竹竿撑好,再麻利的把刚才洗好的衣衫抖开,垫着脚,把衣服挂在竹竿上。
这些都是大兄贴身的衣服。
本来这些都是徐惠说她要拿去洗的。
颜师古不允许,甚至在迷迷糊糊中都知道,坚决不允许别人给他换衣服。
直到,颜白回来,颜师古才松了一口。
颜白忙了一上午,先是趁着天暖和给大兄擦洗身子,拍打后背揉捏活血。
然后再把换洗的衣服洗干净。
这次颜家欠徐家的人情很大。
徐惠真的很贤惠。
她从未把自己充容的身份当作高高在上的资本。
真的是在踏踏实实的做服侍人的活。
拿得起,放得下,说的少,做的多,从不刻意的说做了什么。
颜白来了她也没闲着,她又要去照顾阿史那思摩。
阿史那思摩这家伙腰上被高句丽人剜掉几两肉,伤口吓人。
高句丽的刀剑应该是涂抹了粪便尿液。
阿史那思摩回来后就昏厥了。
虽医治及时,但伤口还是发炎,加上炎热的天气,很快就流脓。
苍翼闻到了味,一群群的围着阿史那思摩转。
昨晚刚醒,恰巧大兄也醒了,李二带着群臣来看望。
看到阿史那思摩的伤口李二大哭了一场。
然后不顾众人的阻拦,当着所有人的面,亲自帮阿史那思摩吮吸脓血。
把一众学子感动的跪地痛哭。
把一众突厥将领感动的直接要为李二甘愿赴死。
颜白也惊呆了。
平心而论,那翻卷流脓的伤口,是一个正常人都要犹豫再三。
颜白自认自己下不去嘴,李二却想都没想。
这一刻,亲眼目睹这一切,颜白才终于明白为什么李二能被作为帝范的君王了,能被后世一直铭记了。
就这么一个点,他完全就当的起。
就算拿最大的恶意去揣测,就算是作秀,那这种人一般人都做不了。
通过大兄和阿史那思摩这两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