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
她记起殿内,还有蘅月在,他却这般。
“夕夕……”
他的话音仿佛带着魔音般在她耳边咛起,带着让她心悸的味道。
“蘅月,你先下去。”
她吩咐道。
他的手环着她的腰,她的腰,因着六个月的身孕,早不复昔日纤细嬛腰。
“诺。”蘅月的声音传来,随后是脚步声慢慢离去。
“皇上,早些安置吧。”
她稍侧脸,接近嗫嚅地道。
然,稍侧的脸,却再次碰到他的唇,他的唇,柔柔地从她的彼端往下,轻轻地吻住她莹润的红唇,她担心,唇内还有那药丸的味道,只紧闭着不肯松开,没有黏上药渍的另一只手,轻轻推着他,他用手把她推搡的小手柔柔地握住,低徊的语音在她的唇上响起:“茶,倒是香的。”
她一惊,身子甫一动,正触到,他某处灼热的坚挺,她的目光本不该瞧向那处,却偏是瞧得清楚。
虽然,她只经历了一次人事,又是在什么都瞧不到,被困束的情况下。但,这灼热的坚挺,意味着什么,司寝彼时却是教得她清楚分明的。
她的脸红到无以复加。
但是,以她现在的身子,怎么可以那样呢?
他瞧到她脸越来越红,以为吻住了她的呼吸,甫离开她的唇时,她只地下螓首,轻声:“皇上,今晚不翻牌吗?”
他意识到自己的失态,忙松开环住她的手,侧回身子:“朕乏了,想安置了。”
她怯怯地凝了他一眼,却还是瞧到了那处,依旧
他本是血气方刚的男子,又是帝王,眼见着,这几日,都为了陪她,不曾翻牌。
雨露不均,他当然,无处可泽。
她的手,甫要褪去自己的中衣,却还是滞了一滞,自己的身子,早是不干净的,又怎能给他呢?
可,今晚,若这样下去,他能睡得安稳吗?
虽然她服下这药后,就会陷入昏睡,但,在这之前,应该,还是有段时间的罢。
司寝的话犹在耳,她的手,终是在犹豫间,褪了一半的衣裳,低低唤了一声:“皇上”
光洁的肩膀*在空气里,是不冷的。
只是,却随着他蓦地转身,凝向她的目光,骤然变得很冷。
“夕夕,你这是做什么?”
“臣妾臣妾”她眼镜一闭,豁出去般道,“若皇上不嫌弃,臣妾今晚,可以侍寝。”
她可以侍寝?
他突然有种啼笑皆非的感觉。
且莫说,他不是那种不能克制欲念的君王。
她如今身怀六个月的身孕,加上胎相一直不稳,再如何,她都是不能侍寝的。
他的手绝然地把她褪了一半的中衣拉上,语音低嘠:“朕,不需要。”
他不需要?
她抬起眼睛,眸底,有着一丝,淡淡的失落。
这层失落映进他的眸底,他柔柔地对她一笑,手抚上她冰冷的脸颊:“朕要的,不是你的侍寝,即便你只陪朕躺着,都好过一切。”
“可,皇上,您”
她颦了下眉,眸华虽不敢再望向那处,但,不望,就真能忽视了么?
“朕无碍,即便你没有身孕,尚得守孝一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