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黎点了下头。
应缇住这园子打理得?十分用心,布局上?用了五灵相生相克,不?仅赏心悦目,且有利于她的灵力精进。
可?见布局之人?对她的用心。
园子的角落里种了一片祝余草,眼下正逢开花时节,青色的花朵小巧玲珑,俏皮又?惹人?怜爱。
连草都开花了。
令黎又?默默看了看自?己。
每每说起开花,就很伤情。
她和竺宴明明那么恩爱,都一千年了,为什么她既不?能开花,也没有小宝宝呢?
是不?是有什么关键她还没有悟出来?
令黎蹲在地上?,单手托腮,心不?在焉地拨弄着眼前一朵祝余花。
青色的小花,看似平平无奇,花瓣却像绸缎,柔软又?有韧性。
“呦呦仙子?”
“呦呦仙子……”
身后传来声音,第一声她没有听见,还是喊了第二遍她才注意?到。
周围没有别人?,令黎回?头。
一只彩色的蝴蝶在她身后盘旋,见到她的模样,愣了下,说:“你?不?是呦呦仙子,呦呦仙子呢?”
令黎觉得?“呦呦”这两个字有点耳熟,好像在哪里听过?,却一时想不?起来,问:“哪个呦呦仙子?”
那彩蝶却不?再说话,戒备地看了她一眼,转身飞走了。
虽然是一只没有礼貌的蝴蝶,但应缇回?来,令黎还是替她转达了:“刚刚有只蝴蝶来找呦呦仙子。”
她越想越觉得?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名字,便多问了一句:“谁是呦呦仙子?”
应缇神情微凝,沉默了片刻,轻声道:“是我。”
“你?什么时候叫呦呦了?你?不?是叫应缇吗?”令黎一头雾水。
应缇涩然道:“是他起的,不?提也罢。”
在荒岛相伴六十年,他说她一双眼睛清澈无辜,像极了林中小鹿,连哼哼时的声音也像鹿鸣,便唤她呦呦。明明是浪荡又?轻浮的玩笑,可?惜当年她被一腔爱意?蒙蔽了双眼,竟半点没有醒悟,甚至还觉得?甜蜜。
别人?都叫她应缇,只有他会唤她呦呦。
呦呦,呦呦……每每两人?肌肤相亲的时刻听他这样唤着她,她都心动不?已。
令黎心领神会,这个他指的定是孟极了。
她从一开始就觉得?孟极靠不?住,也就好看这一个优点吧,却也不?是最好看的,不?知怎么就将应缇迷得?五迷三道,竟至今还跟他纠缠不?清。
孟极的人?都追到章峩山来了,也难怪这些年慕唯这个婚迟迟无法?成。
害,烂桃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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