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李九郎说的这事儿
他们杨党也做了啊!!
而且因为太傅是托孤大臣缘故,做得比较起太后党更过分!
当下听到李九郎说这罪名,杨国富哪儿还敢说什么。
句句不提杨党,但是句句又说了杨党!
而李九郎继续开口:“昔年御史严词见太后,朱克文,王懋卿等人欺压陛下,故而写奏疏弹劾,奈何王懋卿中途拦截,奏疏未达天听,更未送至中书令之手,而后朱克文,王懋卿报复,将严词严大人以滥用职权构陷于天牢之内三月之久,虽被陛下救出,可严词严大人刚正不阿,出狱之后当街辱骂王,朱二人乱臣贼子,虽有陛下竭力保护,但以当时陛下之力如何能护的了严大人,故而王,朱二人怀恨在心,假借太后手谕,严词严大人被流放南疆毒虫酷暑之地至今。我固然知晓,却也未出手阻拦二人,见死不救,视若无睹,虽未参与,却眼看大夏忠良被奸人所害,此,臣之罪二也!”
众人听闻严词这名字。
纷纷低头,许多忠良之士皆是低头惭愧。
因为当初他们也是碍于太后党势力庞大,便是有人努力保护严词,可最后还是没能阻止那位老大人被流放的事情。
而杨国富额头上已经有汗珠出现。
这事儿他也有份儿啊!
虽然明面上参与的人是朱克文,王懋卿,李霓裳这几个人。
但是他杨国富当时因为厌恶严词这个刺儿头,再加上严词曾经当众辱骂过他还有他老爹杨善长,于是在当初也是暗地里推了一把。
让原本严词只会被贬为边境县令的处罚,直接变成了严词被流放到饶疆那种破地方不说,甚至官又降了一级,变为了县丞。
这事儿杨国富都快忘了。
可是这事儿被现在提出来,若是给严词翻案,那必定能查到有他杨国富在背后悄悄塞了一手。
虽然不及朱克文他们主犯,但是这事儿能被现在的陛下知道了?
所以杨国富额头有汗珠出现。
李九郎直勾勾看着夏凤翔:“天授元年,陛下登基开设恩科,朱克文,王懋卿及罗世望等人于恩科之际,大肆敛财,枉顾大夏科举之名,借用科举一事收取贿赂,无视寒庶学子考卷,只纳贿钱之学子,期间学子,现襄州富阳太守杜宏,胶东林安太守宁陵儿等三十七人,便是当年恩科便利之人,后因大肆贿赂李霓裳,朱克文,及吏部侍郎罗世望,官运亨通。我知晓此事,也未阻拦,此臣之罪三也。”
“天授二年。”
李九郎继续说着自己的罪行。
天授是夏凤翔登基之后的年号。
不过
李九郎这每说一条,杨国富额头之上还有后背的冷汗就更多了!
而且不单单是他。
李九郎说的罪责皆是说一桩桩一件件足以杀头的大罪,而这些罪行之中,不少杨党的人皆有参与。
如刚刚说的第三罪上,鄢景卿可是每年科举都干这事儿啊。
除此之外,还有刚刚李九郎说王懋卿贪污河道工款的事儿,就那事儿,他鄢景卿当时是跟王懋卿对半分的!还有其他诸如太后党的几个人圈地占地的事儿。杨党的人可也没少做啊,而且打的是军队的名义。
所以。
杨国富冷汗直流,站在原地大气不敢出一句,他鄢景卿还有其他杨党的人更是如此。
李九郎这一口气说了九条,这九条之上虽然在说太后党,但杨党这些事儿或多或少都做了啊,甚至有那么一些上,杨党做更过分!如科举那些事情上。
李九郎继续开口说道:“臣之第十罪,在于枉为读书人,愧对先帝,愧对大夏百姓,愧对罪臣之本心,更加愧对陛下。先帝病危,授命于我等众人效命陛下而强我大夏,完先帝之未达宏愿,然我因私情而枉顾先帝遗命,此乃罪臣欺君,大不敬。十罪之上,更有小罪无数,请陛下翻阅。”
说到这儿,李九郎双手高高捧起手上奏疏。
杨国富听完最后这条,整个人已经确定,这哪儿是给自己请罪呢。
这说的就是他啊,说的是杨党啊!
虽然这里面许多事儿因为太傅勒令禁止的缘故,那十罪之上一些事儿杨国富也做的很少。
但是做了啊!
最重要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