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气氛一点也不好,太吵太闹,显得我很格格不入。
不自知的,右手指腹轻擦过左手腕间一道细疤,纵使疤痕已经很浅很细,那时候的过往还是一想起还是让我的眸光暗了下来。还是放不下吗?
是有多久?隐藏了四年,十二岁那年里,那条银色链的束缚,我不想再重复第二次了。
在记忆里,我很喜欢深紫色的郁金香,但我做不到钟爱,我更喜欢的,是带刺的墨色的蔷薇藤蔓。
因为很青藤带刺。
十三岁,我被莫名其妙的绑架,不知道惹到了谁,我被关在一个黑屋里一整天,什么也没碰,只有左手腕上被束缚的疼痛感。还有那刀子的锋利。淡淡的血*腥闯入鼻孔
估计就是在那时,饿坏了,变成……吃货而却晕血。
隔天。我就被放了。
不知道是不是从那时候开始,就觉得出现了另一个自己,像影子一样。如影随形。
我很怕那种一个人的感觉。就好像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被那种孤单的感觉吞噬,然后一切都不由自主。
斜靠在一旁不远处树上的少年定定的看向女生,笑起,有些妖凉。
抬眸,看见了杨尘。
很安静的对视。
或许,踏出一步,就注定了以后的路。
青藤,是带刺的藤蔓。
青春,是一场布满荆刺的道路。
【谁愿意接受我的所有丑陋面孔 ;谁愿意不抛弃我在我一无所有的时候 】
北城以北爱荒凉,南城以南青衫薄
“杨尘。”我低声喃道。
夜间的风有些凉,轻扬起杨尘额前的碎发,淡淡的桀骜不恭。妖一样的少年。
就像……不羁的撒旦。
我垂下眼帘,不予理会。
所希望的,就是像深海一样的沉寂和一望无际。
少年唇角扬起一抹玩味的笑,妖异间染上了凉薄,如同罂粟恋人,盛放之中,尾随着危险。透骨的凉意。
如同画地为牢般,联谊会的吵闹被褪去,留下淡淡的平稳呼吸。
一下又一下。
抬头看了下有些发黑的天,像被泼上了浓重的油墨,色彩浓烈,却不会感到压抑。
很久。很久。他还在。
受不了了,走了。
在离开之前,我打了个电话给唐琅。
“小忆。”总是唐琅先开口。
时间,七点一刻。“琅儿哥哥,我先走了,这里好无聊。”
“嗯。”传来唐琅的疑问声,“你在哪儿?我送你回家。”
声音间染上的墨染的温柔。
“唐琅,手头上的事没处理完……是唐忆的电话?”
另一个熟悉的温柔女声,是安凉的声音。
你们还在一起?
唐琅还想说些什么,却被唐忆打断:“安啦,我又不会走丢,回家的路还是认得的。拜了,琅儿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