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想到,许言竟是连面子上的工夫都懒得做。
“许先生,我的孙子在你这儿,已经叨扰快一天了,不知,可否让老朽领他回去?”
高个老者忽然开口。
他上前一步,越过领头的老者,俨然有种以他为尊的感觉。
领头的老者浓眉一皱,眼中闪过一道戾气,却什么都没说。
“您就是程沧澜的祖父?”
许言瞥他一眼,微微一笑。
“程先生,还有你们几位身后的年轻人,昨晚不请自来,我没有全部留下,是我招待不周了。”
“不过,今日诸位又不请自来,我若是不好好招待一番,似乎更说不过去了。”
这话摆明了不会轻易放人,甚至可能把眼前的几人都留下来。
水魈五脉诸人脸色齐齐一变。
络腮胡甚至上前一步就要张嘴,硬是被身旁的人给拽住了。
高个老者沉声道:“许先生是什么意思?难不成我们五个亲自上门,你还不想放人吗?”
程沧澜,现在是程家上下的宝贝疙瘩。
能不能翻身坐上魁首位置,到南边更丰富的水系航道中分一杯羹,可就看他这一回了。
所以,高个老者想要把人带走的心思更为迫切。
“我可没有囚禁程先生的自由,他来去随意,怎么叫我不想放人呢?”
许言一挑眉,这话就咄咄逼到了眼前。
“你!好,那我孙子人呢,怎么不见他出来?”
高个老者压下胸中怒意。
他对许言的敌意尤其深,更有着深深的忌惮。
许言朝旁边二层的一个房间看了一眼。
房门紧闭,到现在为止,里面的人似乎还没有出来的意思。
他一耸肩,无所谓地说:“那你们就要亲自去问他了。”
众人随着他的目光,也看向那个房间。
“沧澜,你在里面吗?爷爷来带你回家了!”
高个老者高喊一声。
声音如洪钟,震得众人耳边嗡嗡作响。
异常安静的房间中,似乎有了动静。
房门忽然应声而开,程沧澜站在门口,面色淡然地说:“爷爷,我现在还不能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