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还是不想放弃她,虽然不敢靠近,但还是大声对董雅丽喊道:“董雅丽,别闹了,赶紧跟我走,快点。”
董雅丽似乎根本就没听到我的话,还是站在棺材旁看着我,一脸的诡异,虽说现在笑声停止了,但四周围轰隆隆的声音却不绝于耳,颤动也随着大了起来,就好像地震一般,有些地方的那些木质结构的建筑已经坍塌,我知道现在不走恐怕是不行了,一咬牙猛地朝着董雅丽冲了过去,想要把她拉出去。
但此时的董雅丽双腿好像长在了石床上,任由我用多大力气如何拉动,根本就是纹丝不动。我急了,照这么下去,我估计这座墓室肯定是要坍塌,如果我再不出去恐怕连我都跑不了,会被埋葬在这个地下墓穴当中。
“轰隆”一声,有一座木质建筑倒塌了,我们所在的这个石床上的木质结构看来用料很好,只是掉下来很多的尘土,还没有倒塌的迹象,但随着这么震动下去,估计倒塌也只是个时间问题。
可能是因为董雅丽被我拽急了,又退了我一把,这下又将我从石床上推了下去,我有些不甘心,还要上去,却发现墓室顶上不知道什么时候裂开了好几个大缝隙,有的地方甚至连石板都掉了下来,砸在地上发出了巨响,我吃了一惊,因为我看到凡是有裂缝的地方在大片的下着流沙,这些流沙好像水一样,已经漫过了我的脚踝。
最终,那座石床上的木质建筑还是没有经受过这种大的震颤,“轰隆”的一声倒塌了,原本站在石床上的董雅丽也随着浮起的巨大灰尘掩埋消失了。我不甘的大叫了一声,知道现在什么都晚了,含着眼泪转过头,几步跑到了那个盗墓贼留下的盗洞前,回头又看了一眼还在轰鸣声大作的墓室和董雅丽消失的地方,一头扎进了盗洞。
钻进了盗洞后我奋力的开始向上爬,还好,这个盗洞是个斜坡,虽然并不宽敞,但还是允许一个人快速攀爬的。我知道,一旦这个墓室真的坍塌的话,这个盗洞也会跟着塌方,如果我不尽快爬出去,很有可能也会被永远埋在这儿。
为了逃命,我几乎用尽了全力,因为我感觉盗洞周围的土质也在逐渐的抖动,并且还有一些土渣掉落下来,我只希望前面的盗洞没有被堵住,这样我爬的再快点应该会爬出去,我也不知道爬了多长时间,裤子都被磨破了,膝盖上也有不少血迹渗透出来,但我还是死命的爬着,希望能见到一点亮光。
随着四周围不再抖动,我也停了下来,身体上的疼痛感一点都没有感觉到,心里只想着我的两个同学,他们再也回不来了。想着想着,我失声痛哭了起来,两个原本很不错的同学因为好奇任性死在了这座古墓,虽然发生的一切事情都是因为他们俩个,但我心里还是有着一种深深的自责。
我哭了好一会儿,这才从这个盗洞里缓缓的朝前爬,经过刚才逃命一般的攀爬,我的胳膊和腿早已经被磨破了,衣服也破破烂烂,再加上精神的打击,我估计现在我的形象比叫花子都不如。
就这样我浑浑噩噩的爬了好半天,最终我看到了出口,就好像自己前面有一个太阳在头顶上照耀着,我求生的**被激发出来,又快速的朝前爬了一会儿,终于爬出了盗洞。当我爬出盗洞的一瞬间,突然而来的光芒刺得我眼睛都睁不开,微风轻轻的拂面,那种感觉让我清醒了很多。
我不知道具体我在下面待了多长时间,但我估计怎么也要有三个小时左右了,坐在盗洞边上看着眼前深不见底的盗洞,我还是有点神情恍惚,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原本只是一个轻轻松松的毕业实习项目,怎么就突然间的失去了两个同学,难道这个盗洞里真的有鬼?或者是周宇清觉得自己死的冤枉,故意将董雅丽留下来陪他?
休息了好一会儿,我觉得体力恢复了一些,随即朝着山下走去。由于逃出来的时候比较着急,手电筒,包括装着绳子和登山镐的背包都遗落在了古墓里,到现在我都不知道古墓的主人到底是谁,怎么会设计了这么多毒辣的防盗机关。
第二十五章 赠书
我精神恍惚的回到了半山腰,当田教授几个人发现我摇摇晃晃的一个人回来,一下全部都围了上来,我大概看了一下,这些人中有消防员,警察,和医生,还有一些人,估计是当地景区的管理人员和考古研究所的人。
田教授等人看到我一身的狼狈,浑身上下破破烂烂的,甚至还有些地方有伤,赶紧叫来了医生为我检查,看着这些人这么着急,我只有强打精神将地下发生的事情讲了一遍,当听到董雅丽和周宇清两个人已经出了意外,田教授和方处长脸色很不好。
但田教授还是执意要把我送进医院仔细的在检查一遍,我也没说什么,地下的几个小时我感觉好像过了好几天一般,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上都极度的疲惫,我也没反对,随着他们将我抬下山,终于清静了下来。
一上了救护车,我就沉沉的睡了,不知道为什么,我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总是出现董雅丽临死前的那种诡异的笑容,一会儿又变成了周宇清的脸,两个人的笑容都令我感到了一些诡异,这到底是为什么,董雅丽怎么会在要走出古墓时出现了那种诡异的举动,难道真的是周宇清想要她留下来吗?还是另外有其他的原因?
就这样,昏昏沉沉的睡了不知道多长时间,当我再次醒过来后发现外面还是白天,没有任何变化,浑身上下有些酸痛,有可能是爬盗洞的时候过于着急,引起的肌肉酸痛,休息几天也就没事儿了,胳膊肘和膝盖的擦伤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被医生包扎好了,没什么特别的感觉。
这时一个女护士走了进来给我换输液瓶,看到我醒了问道:“张泽阳,你感觉怎么样了?哪儿不舒服告诉我。”我试着活动了一下四肢摇了摇头,表示并没有什么地方不舒服,护士点点头,双手插进口袋,似乎这是护士和医生的习惯动作。
“你今天感觉精神怎么样?”护士接着问我,我没有什么不耐烦,父母都是医务工作者,对于护士的这些询问我还是知道的,赶紧道:“没有,我感觉挺好的,谢谢。”
**职业性的微笑道:“没什么最好,那我先出去了,有什么事儿叫我就行,就按你头顶上的那个报警器。”我抬头看了看头顶,靠着墙上有一排急救设施,有氧气管插孔,电源插孔和报警器,对于这些设施我同样熟悉,跟我父亲所在的医院是一样的,我点点头,**走出了病房。
时间不长,田教授和方处长两个人走了进来,看着我躺在床上,方处长搬了两把椅子坐了过来,可能是因为我是救人时出现在意外,所以医院给我开了个单间,救人英雄嘛,虽说人没有救回来,倒是把自己弄了一身伤的英雄比较少见。
方处长和田教授两个人相互看了一眼,随后田教授长长的叹了口气道:“小张,这次是我欠考虑,这次出事的主要责任在我,不过幸好你逃出来了,等你养好伤就回学校吧,我在这儿等着救援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