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打赌,十个高手里,有十个都会试着去戳那个装饰用的锁缝。这锁真是简单,又非常高明。
洗完澡,换上他帮她新买的冬季舒适家居服,她步出浴室,那男人已经收拾完东西回到房内。
房间和客厅的风格非常一致,整齐干净,视线可及之处几乎看不到多余的赘物和摆设,唯一的差别只在没那么空旷。苏普是后来才发现,或许当初他不是为了防她才把东西收光,这男人本身就有相当程度的洁癖。
他整个人就是这样,俐落、有条理,虽然有时不太正经,但他所做的决定都一定有原因。她就是如此沉溺在他的掌控下,安心地任他安排一切。
看见他,她没半点迟疑的朝他所在的床铺走过去,爬上床,躺平。
“想睡了?”范子骏瞧了她一眼。她钻进被子里后,自然地朝他缩了过来,他张开手臂,将她环住。
她圈住他的腰,头在他肚子旁钻了钻,摇头。
觉得自己的小兄弟因她这举动又快起立,他急忙试图转移自己的注意力。
“这疤怎么还没消?”他拉高了她的衣袖,露出那道每每看见都会想叹气的疤痕。
“会再淡一点吧。”她笑。但不可能完全消失。
过去在她身上留下的战果已相当辉煌,她不在乎那些疤。
第6章(2)
“你该继续让我上药。”上礼拜,最后一条淡疤药膏擦完后,她就拒绝再做无谓的浪费。即使他不觉浪费,但也不得不尊重当事人的意见。“如果能事先知道跳上车的是个甜美的小可爱,我会想办法发挥我仅剩的美感,把这道伤缝得好看些。”他侧身,将唇吻在那道已变成红褐色的痕迹上,低沉饱满的声音及语调像浓郁的蜜糖,随着吻沾上她的肌肤,渗入她的感官,将她包围。
苏普闭上眼,感到一阵愉悦颤栗,之后又笑出来。
“如果你转行去当医生或开药局,肯定大排长龙。”而且排队的人潮有九成会是女生,另一成则是同性恋。
在一起的这段时间,她不得不佩服他随时都能吐出情话的能力,这身高超过一米八的壮汉很会调情。
“可惜我对当医生一点兴趣也没有。”任她缩在怀中,他侧着身子享受这甜蜜的折磨,一手放在她的腰上轻揉。
“只有兴趣开计程车?”
“嗯……事实上,我喜欢掌控方向盘,也喜欢在驾驶的同时吹吹风,让脑袋冷静。”放在她腰上的手揉着揉着开始探进衣内,继续与她肌肤摩挲。“我在国外待太久了,想回台湾,可是台湾没有直昇机和游艇给我开,还要能赚钱,只好选择计程车。”
他的手指在她腰身上打转,接着慢慢往上滑,触碰她浑圆的胸线。
她没有反对地任他触碰,只是更往他怀里缩。“台湾有些地方能开游艇,说不定那会比你开车好赚。”
依这男人上工的随兴,她怀疑他赚得了多少,而且他把提款卡和现金都还给她了。
他低沉的笑声滚出喉咙。“小樱桃,你担心我?”
“很奇怪吗?”他处处替她打点,她又不是木头人。
他以笑声回答了她的反问。“我身边有你这金主,有什么好担心的。我水费缴不出来的话,你会帮我缴,对吧?”
语气是全然的玩笑,可苏普完全感受得到这男人全身散发出的那种“天塌下来还有高个儿顶着”的随兴。
即便他几乎就是最高的那一群了,他还是肯定东西掉下来,绝对会砸中比自己还高的那几个。
“当然,我最不缺的就是现金。”不是说大话,除了父亲的遗产和自己过去的收入,她的母亲从小就为她买了不少金融理财商品,她就算不工作也饿不死。
“哇,救人一命果然会有好报,以后我会多做功德。”他夸张的语气换来她一记捶打。他笑声转缓,将下巴靠在她的头顶上,拍拍那可爱的翘臀。“小樱桃,别和男人抢工作,女人的钱得留着宠爱自己。”
静静的听着他的心跳,一会儿后,苏普才轻声回应。“嗯。”
他明明知道她有钱,但除了她捐款或购买各种捐赠的东西外,生活中的一切开销全是他买单,这种感觉对她来说很奇怪,似乎也让她……越来越依赖。
“谢天谢地,你真好说话。”
“嗯?”
“噢,我遇过一些女权拥护者,她们会对我晓以大义——男女绝对平等,我们女人独立、自主,赚的钱已经可以超越男人,还可以做得更多!所以我们带小孩、照顾家庭,同时还能出去工作赚钱给老公花!”
总算意会过来,她埋在他胸前轻笑。“法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