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什么星座?”鲁佩说。
“我不知道。我对那种东西从不上心,说实话。”
“哦,看来你是墨西哥惟一不知道自己星座的人了。”鲁佩说。
“你是哪个月份出生的,加西亚?马德罗?”玛丽亚问。
“1月,1月6日。”
“摩羯座,跟乌里塞斯?利马一个座。”
“乌里塞斯?利马?”鲁佩说。
我问她是不是认识利马,怕他们又说乌里塞斯?利马也上过那所舞蹈学校。倏忽间,我看到自己踮着脚尖在一个空旷的体育馆跳着舞。鲁佩说她只听过这个名字,说玛丽亚和埃内斯托?桑?埃皮法尼奥经常谈到他。
后来鲁佩又说起死去的儿子。那孩子死时才四个月大。他生下来就带着病,鲁佩曾给圣母许愿说如果儿子病好了她就不干这活儿了。她坚守诺言,据说孩子似乎有了点好转,她守了三个月的诺言,可到了四个月,她又开始干活儿了,然后孩子就死了。她说是圣母把儿子带走了,因为她没有信守承诺。鲁佩那时住在圣?卡塔里纳广场附近的巴拉圭街上的一幢楼里,她把孩子交给一个老太太,让她晚上照看。一天早晨,她回到家里,他们说儿子死了。事情就是这样。
“不能怪你,”玛丽亚说,“别迷信。”
“怎么能说不是我的过错呢?谁不守诺言了?谁说她要改变自己的生活,最后却没有办到呢?” 电子书 分享网站
第一部 迷失在墨西哥的墨西哥(22)
“圣母没有害死我的儿子,”鲁佩说,“她不过是带走了孩子,那完全是两码事。她把我一个人撇下来惩罚我,带走孩子去过更好的日子了。”
“噢,好吧,既然你这么看,那还有什么过不去的呢?”
“是啊,那不就什么都解决了吗?”我说,“你们什么时候认识的,有孩子之前还是之后?”
“之后,”玛丽亚说,“当时这姑娘正在野跑。鲁佩,我以为你准要死了。”
“如果不是阿尔韦托,我就真的完了。”鲁佩叹息一声。
“阿尔韦托是你的……男朋友吧,我猜,”我说,“你认识他?”我问玛丽亚,她点了下头表示没错。
“是她的皮条客。”玛丽亚说。
“不过他的*比你小朋友的大多了。”鲁佩说。
“你是指我吗?”我问道。
玛丽亚大笑。“她当然是指你了,傻子。”
我脸色涨红,然后笑了。玛丽亚和鲁佩也笑起来。
“阿尔韦托的家伙究竟有多大啊?”玛丽亚说。
“有他的刀那么大。”
“他的刀有多大啊?”玛丽亚问。
“这么大。”
“太夸张了吧。”我说,我应该换个话题才是。我想打住这个打不住的话题,就说:“根本就没有那么大的刀。”我感觉糟糕透顶。
“哎,老大,你怎么敢肯定对刀这么了解呢?”玛丽亚说。
“他从十五岁起就带着那把刀,是拉波多约来的一个*送的,后来那女孩死了。”
“你拿刀量过他那东西呢还是你猜的?”
“那么大一把刀会很碍事的……”我紧追不舍。
“他自己量的。我用不着量它,我操心这个干吗?他自己量的,他没事就量,每天至少一次,要确保一点都没变小。他说。”
“他担心自己的*会缩了?”
“阿尔韦托可什么都不怕。我告诉你,他坏着呢。”
“那干吗还带刀?说真的,我不懂,”玛丽亚说,“再说了,他从来没有伤过自己吗?”
“有那么几次,不过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