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观众就是我。
“对不起,我们不能告诉你她是谁。”面饼第一次板起面孔,一板一眼的说。但一眼可知,他是在故意耍我。
“那总有照片吧。”我依然不肯放弃。
“这个也没有。”油条说。
他仍然是面无表情,但我能看出他没有撒谎。
他们真的没有照片。
也就是说他们是在寻找一个不知道其长相的人。
而现在他们正在怀疑是我绑架了或者“处理了”这个连他们也不知道其长相的女人。
真是岂有此理!
但他们又是如此认真,似乎认定一切皆是我所为没错。如此认真,认真荒诞到令人难以置信。
“可是,我到底犯了什么错呢?”我实在气愤难平了。
面饼无所谓的摊开双手。
“这说起来就麻烦多了。至少是多起少女失踪——当然也包括眼下这宗。要不是这次得到明确线索,恐怕又要被你逍遥法外了。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他又换上一副无奈的表情,“坦白的好,那女孩到哪里去了?”
“不知道。”
“那就没办法了,只好请你到局里走一趟了。”油条面无表情的说。
看样子势必要走这一遭了。
我提出最后的要求,让我换好衣服总可以吧。
“可以。反正你也跑不了。”面饼近乎无奈的说,“而你‘放起来’的我们也会找出来。”
又是一个“放起来”。
我走进浴室,反锁上门,在里面更衣。穿上毛衣。套上夹克。梳理一下头发,检查钱夹、手机和钥匙包。一切就绪,再次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双手捂住脸,把背靠在门上。久久不出声。
“喂,喂!”外面是油条的声音。然后是沉重的撞门声。
“不会是自杀了吧?”面饼的声音。“开门,拜托,打开门好吗?”
我用双手捂住脸,闭上眼睛半分钟,再次张开。闭上眼睛半分钟,再次张开。
我为何还在这里?门为何还不开启?把我送回到原来那个家的卧室床上?
内存不足。太多过程被同时运行,请关闭闲置窗口。
关机,重新启动。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