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语气越发强势了起来“师傅离开后,不知道去了哪里,他身上的诅咒在师娘死后,肯定会越来越重,你跟着师傅那么多年,不管怎么样,多少都有点恩情在里面,别的不说,如果我们能找到当年那个消失的山精,说不定还能来得及救师傅一命。”
白翩跹的脸上明显出现了回避和闪躲的表情,她先是歪过头避开我的眼神,然后故意蛮不讲理的放大声量回应道“你别拿什么恩情来说事啊,要不是因为你们六壬堂,我也不至于如此。。。。。。你想知道山精在哪里消失的,我可以告诉你,但是,当年具体发生的事情,我就是记得不太清楚了,只知道山精消失的地方,叫流水坳,那地方还挺远的,当年交通不方便,我也是翻山越岭,不知道怎么就过去的,还有,现在那地方是不是还叫流水坳,那就不一定了。”
“流水坳?”我眯起眼睛,手指在桌面交替着敲击了几下,又停下了手上的动作,脑子里闪过一些碎片记忆。
白翩跹见状,立马警惕了起来“对啊,流水坳啊,怎么?难道你也听说过那个地方?”
我想起了另外一件事,前不久我因为父亲生病去了趟医院,遇见了丁一航,随后在给父亲堵黄泉路的过程中,得知了禁的存在;就在我调查禁的时候,又陆陆续续接触到了一些八棺镇宅的事,而我又借着看似机缘巧合的安排,推断出了地狱之门的位置,还见到了禁和禁手上的荆棘纹。
这个荆棘纹把禁、师娘,我自己以及血河督军联系到了一起,最后我得知了山精诅咒的事,还从白翩跹的口中,了解到山精消失的地点,就是丁一航的老家流水坳。
这些陆续拼凑在一起的细节,发生的顺序未必有先后逻辑,但结果似乎都指向了同一处。。。。。。而我,莫名其妙的被牵扯在其中,倒更像是一根无形的线,把这些看似破碎的记忆,一桩桩一件件都串在了一起。
白翩跹见我陷入沉思没有反应,心中更加慌乱了起来,她推了推我说道“诶,怎么又不说话了?流水坳怎么了?你倒是说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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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必须弄清真相的原因,告诉了白翩跹“当初进莽村,我是想调查荆棘纹的事情,可从来没有想过,荆棘纹居然和师傅身上的山精诅咒有关,而今这个荆棘纹,涉及到我和师傅的安危,我不想我们六壬堂全员BE,就必须弄清事情的真相,但眼前的我,只有调查山精这一条路可以走,所以,我希望,你能帮帮我。”
可能是我太过正经的态度,让白翩跹有点两难,她吞吞吐吐的开始打起了马虎眼,说道“内个啥,文淇啊,我不是不想帮你,我自从受伤之后,这个记忆一直不是很好,我只能说印象中山精消失的地方,是在流水坳,不过具体是流水坳哪个位置,我一时半会也说不上来,反正啊,大概应该就在一个靠近河边的位置,其他的,我真帮不上忙。”
我点点头没有再勉强白翩跹,只是默默地拿出手机,在APP上订了一堆即刻就能出发的票,然后快步走向房间,把一些必备法器都收到了背包里“我要去一趟流水坳,你这几天如果没事的话,就一起来吧。”
白翩跹躲进了祖师像背后,犹犹豫豫的探出半个脑袋“你真的要去吗?也许,你听说的流水坳,并不是山精消失的那个流水坳呢?”
我回道“但,这是目前唯一能找到的线索。”
白翩跹提溜了一下眼珠子,转移话题道“哎呀,什么线索不线索的,不然,你去找叶国伟吧,直接找叶国伟问清楚多快呀,总好过你自己一直瞎折腾吧,还有就是,流水坳那么远,舟车劳顿的太辛苦了,我身上又有伤,跟着你去,也不太方便吧,要不,这次还是一样,我就呆在六壬堂里,帮你好好看家就是?”
我手脚没有停下,继续塞了几件换洗衣服到背包里,然后抬头看了看挂在墙壁上的钟,拎起包包大步走向电梯间,白翩跹见我不说话,也跟着从祖师像里冒了出来,蹦跶着上前,停停走走的站在过道里,犹犹豫豫的想说些什么,又咽了下去。
我按下电梯按钮,微微侧过脑袋,瞥了瞥只有自己镜像的电梯门,说道“师傅阳寿未尽,但他身上的背着的诅咒,如果不尽快解决,恐怕也没有多少时间了,他和孟婆之间,有点不对付,所以,凭借修为成为冥府阴差的可能性也不大。
你应该很清楚,那些游离在人间的魂魄,为避免扰乱阳间秩序,只能待上49天就得离开,如果冥府没有安排号转生的话,师傅的情况短期内根本无处可去,一定会被带到莽村,再加上,他和阴鬼使做过交易,即使上一任阴鬼使处于叛逃状态,也不会影响交易结果。
去了莽村之后,他没有别的选择,只能留下一魄,到莽村红区去,现在莽村红区的运作权,估计还掌握在阴鬼使手里,到时候,师傅就算是再想做什么,恐怕也都做不了了。”
白翩跹跟在我身旁,走进电梯间,低下头什么也没说,狭簇的电梯里,安静的都能听见吊索摩擦的声音,她默默变回了黄皮子的模样,站在那里摆弄着手指,我拿出手机,给鬼叔发了条短信,问起了关于流水坳的事情。
几分钟后,电梯门“叮”的一声打开,我大步走出大门,伸手拦了一辆的士,扶着把手,又停顿了一会,低低的对白翩跹说了一句“要走就走快点,别磨磨唧唧的,飞机都快赶不上了。”
司机按下窗户,用异样的眼神看了看我淇,正准备问我要去哪里,跟在我身后的白翩跹,翘着嘴巴,很不情愿的走了两步,磨磨蹭蹭的化作鹅黄色光球,钻入香囊里,香囊里传来白翩跹嘟嘟囔囔声音“我给你说,我去也可以去,不过,你在路上得给我说说这段时间发生的事。”
我摸了摸耳后根,“嗯”了一声,假装用无线耳机对话,的士司机收起狐疑的眼神,猛蹬一脚油门,就向机场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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