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他的正是谭泰,他被阿济格一声吼,心神一晃,阿济格狠极了他,面孔狰狞的使劲一拉,将他身子拉得倾斜,一刀便向他桶来,而就在这时,秦尚行却忽然杀至,于战马上大枪做棍,直接横扫,阿济格只能连忙松手,拿刀竖档,同时凭借马术,身子后仰。
秦尚行大枪先是击中战刀,被战刀格挡的失去原来的方向,枪身抬高一些,贴着阿济格向后弯曲的身子,横扫而过。
这一下,让阿济格惊出一身冷汗,他从新坐正了身子,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一枚破甲重箭,正中其胸,幸得他穿了三层甲,加一件丝绸,重箭并没有把他射穿,只是造成了一点皮外伤。
战马疾驰,那射箭的明将与他交错而过时,阿济格肺都要气炸了,射他的又是一员投明的满将,而正在他愤怒之时,身后却忽然传来一声惨叫,他再熟悉不过,那是他次子傅勒赫的哀嚎,阿济格顿时双目赤红。
长枪突刺,钝器挥打,两支骑兵对撞,发出金戈铁马的声响,血雾团团,惨叫和喊声交织在一起,令人窒息,令人发狂。
在右翼骑兵与清军对撞之时,左翼两千骑也到了战场,此时清骑正与右翼对冲,赵慎宽只得指挥左翼骑兵在外机动转圈,以此来保证骑兵的速度。
当他转了大半圈后,清骑终于与右翼骑兵交错而出,而也就在这时,赵慎宽顿时一声怒吼,“杀!”他立时率领两千骑兵急扑向刚刚出阵的清骑。
阿济格来不及为次子战死而悲伤,他想着与明军对冲过后,立刻从明军步阵,与山林的缝隙间冲出,从而逃出升天,但他方一出阵,便见明军左翼骑兵迎面扑来,便知道完了。
“嘭”的一声巨响,两军猛然撞击在一起,清骑本来就疲乏,刚才又冲一阵,现在又被明军骑兵再冲一阵,立时向竹子一样被利剑破开。
阿济格再出阵时,两千骑兵已经只剩一千人,他自己头盔以掉,衣甲也破损,身上中箭七八处,要不是穿得厚实,早已玩完。
在清兵出阵的瞬间,毫无悬念,右翼骑兵一个迂回后,再次扑来。
阿济格举刀夹马,欲意再战,迎面而来的右翼骑兵,再次点燃了三眼铳,引线闪着白烟,兹兹的窜入药室,四五把三眼铳同时选择了阿济格,“砰砰砰”的一片铳响,火炭马在硝烟中狂奔,上面的阿济格却倒飞出去,重重的砸在地上。
第826章五雷轰顶
三更天,以是半夜十分,但大雪覆盖下的北京城,已然如同白昼。
这个时候,北京早已实行宵禁,比不得南方有活力,整个城池一片寂静,只有偶尔会从街道上传出一快两慢的打更声,城池要恢复活力,还得等到四更天,官员准备上朝,才会热闹一些。
这时,在北京城永定门外,远处的官道上,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传来,几名插着加急旗帜的清兵,身后背着一个圆竹筒,狂奔到城下。
加急有很多种类,不同的,插不同的旗,而像这群清兵一样,用竹筒背着加急信件,懂些门道的一看就知道,必然是八百里加急的军报。
骑兵奔驰到永定门下,为首的骑兵,立时抬头向城上大喊;“快开成门,八百里加急军报,要揍禀摄政王。”
“快开城门”
骑兵喊了两三声,城头才有士卒,哆哆嗦嗦的伸出头来。他向下一看,只有七八名打着加急的旗号的清军骑兵,立刻便通报当值的清将,下面的骑兵则将通行的令箭文书放入吊篮,片刻后城门缓慢的打开,报信的骑兵立刻打马涌入城中,疾驰着往摄政王府邸而去。
看着骑兵走远,清兵从新关好城门,边推边嘀咕道:“这么急,不会是南面又吃败仗了吧?”
几名清兵听了都有些哀声叹气,去年丢了江南,北京家家户户年都没过好,不少人家连素馅饺子都没吃上,这才正月初三,就有加急军报过来,莫不是今年比去年还要惨。
急促的马蹄声,在街道上奔驰,很快又从正阳门进入内城,最后在摄政王府前急停下来。
正月初三,满清还未开朝,虽然兵部还有当值的官员,但事态严重,必须要先告知摄政王知晓。
为首的骑兵立时翻身下马,踩着积着厚雪的台阶,急步跑到王府门前,拍打着铜环,大声喊道:“八百里加急军报,必须立刻呈报摄政王!”
门敲了没几下,吱呀的打开,但却只露出一个头,那头张望一下,微微皱了皱眉,这半夜三更的,扰人清修,是谁都有火气,何况宰相门前三品官,他这个摄政王的门子,怎么也算是个二品大员了。
“加急军报,必须立刻禀报摄政王!”为首的骑兵,见头伸出来,急忙再次说道。
门子听后,看了几名骑兵一眼,一个个都是风尘仆仆的样子,脸上满是疲惫,嘴唇干列,要是别人,他自然要耍一下威风,但加急军情他却不敢。
虽说正月假期,但国事不顺,多尔衮却不得休息,直忙到三更天才刚刚回屋,同蒙古王妃博尔济吉特氏休息,而正当他快要入睡时,却被博尔济吉特氏轻轻推醒,“王爷!王爷!”
多尔衮十分疲乏,整个人都苍老了许多,他半睁开眼,一手撑起身子,疑惑道:“五更天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