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乡愁是一枚小小的邮票,我在这头,母亲在那头。
长大后,乡愁是一张窄窄的船票,我在这头,新娘在那头。
后来啊,乡愁是一方矮矮的坟墓,我在外头,母亲在里头。
而现在,乡愁是一根细细的水管,我在这头,公理在那头。
@介子推,展开。
“怎么了你这是”
就在任一生以云中阁城郊牧笛的身份在网上发布了这首诗并且艾特了一个介子推的帖子之后,周晴天立马给任一生发消息过来。
因为他展开任一生艾特的那个人的帖子之后发现了一个惊人的事实,那就是任一生参与的是那个关于小区发生火灾,消防栓无法使用,导致邻居们无法灭火,最终错过了最佳灭火时间的事。帖子中还提到了消防设施不达标、消防通道被占用等问题,呼吁大家关注消防安全。
按理来说任一生做这件事应该是好事来着,但是任一生出现的这个时间不对劲,因为他现在的身份很敏感,他现在的入学还在考察期,正常来讲只要任一生安安静静的等待批复基本不会出现任何意外。
但是现在任一生公然以城郊牧笛这个挂在云中阁的半公开身份参与了这种事情中,那么就意味接下来的事情已经超出了他父亲的掌控之中,对于他们这种人来说,参与舆论往往是一件非常有风险的事情,因为他们的身份往往需要一个好的名声来做背书,这也是周一鸣千方百计想让任一生参加‘文化记忆’的原因。
作为一个草根出身的周一鸣他非常清楚任一生如果想要快速出头拥有一个万众瞩目的好名声是最好‘出道’的。
当然了,站在他的角度来想,任一生的这一波行动如果成功了,那么无疑是事半功倍,提前完成了出道,但是如果失败了呢,因此这明显是不符合周一鸣稳扎稳打的策略的,所以作为周一鸣的儿子,任一生的师兄,周晴天看到后他第一时间就站了出来提醒任一生,暗示任一生趁着现在人不多赶紧删了。
“没什么事啊”(我是不会删的)
“关注这件事的人那么多”(又不缺你一个,你为啥非要在这个关键时期整这幺蛾子,你就不能等入学程序走完了再说吗)
周晴天对于任一生的行为是又喜欢又无语,喜欢是因为他看到了任一生和他一样是一个侠肝义胆的人,本来这种事他应该第一个站出来的,但是就是因为担心他站出来之后被任一生知道了,所以他才没有第一时间站出来,结果还是被任一生知道了。
“万一就差我一个呢”(差不差我一个我不知道,我只凭本心做事)
“你做事之前能不能好好想想呢”(你做出决定之前就不能和我以及老头商量一下吗)
“你们会同意吗”
“……”
见到周晴天罕见的沉默了,任一生立马明白了,这事不简单啊。于是开口道。
“所以这事很棘手”(看样子这事不简单啊,涉及到利益人很多是吧)
“没有的事,主要是马上就要成为北辰的学生了,你的一举一动都代表着学校,尤其是在这种公开的频道,参与这种公开的事件,学校是不能随便下场站队的”
周晴天这话说的比较委婉,总之就是现在情况未明,因为某些利益倾诉,学校作为一个整体,不能随便下场发声,而你如果下场就代表这学校下场站队了,因此学校为了避免站队,会让主动和你切割。
“喔,原来如此啊”
此刻任一生明白了周晴天的话,同时也明白了为什么江鸠有意无意会跟他透露这件事了。
时间倒退至昨晚九点。
“去哪呢,怎么回来这么晚”
任一生被洛水赋留了下来参加和董仁杰电影投资问题,说是参与,实际上就是他像个木头一样只能在一边听着,根本没有他发言的机会,就算有,他也不敢随便开口。
因此就算是两人说起与他有关的剧本问题,也主要是两人在讨论,主要是董老头在说,而洛水赋在说行或者不行,期间也会顺嘴问一句任一生对此的看法,而任一生也大多是在附和洛水赋的看法。
因为他想的是,反正剧本这玩意我也是搬运(抄)的,不管好不好我都不会改,他是一个尊重原着,好吧,其实他没有改动的那个能力,因此他才不管两人讨论的如何天花乱坠,到时候他该怎么写,就怎么写。
于是他就这样浑浑噩噩的和两人一起讨论到七八点钟,等他回到庄园的时候已经快要九点了,面对江鸠坐在客厅里的双手抱胸的询问,任一生有些尴尬的回应道。
“洛阿姨找我有点事,一不小心就料到现在了,你吃了吗”
“没有,这不是正在等你回来做吗”
“啊”
江鸠的回答让原本就很尴尬的任一生更加不好意思了,就在任一生还在思考这是不是江鸠的玩笑话的时候,江鸠直接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