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醴:……
“我早就想明明白白同师兄说,人家撒娇是想要你哄要你抱嘛。人家闭眼睛凑近你,是想要你……”孟约内心狠狠掀了掀桌,她居然有点说不出口,天可见怜,她的春宫尺度越来越大,竟然还有说不出口的话。她家师兄真是好生能耐,当着他面,竟让她知道了什么叫“犯羞”。
羞得她快尴尬死了。
王醴又不是真傻,孟约说得这样明白,他哪里还能不知道孟约想说的是什么。正是因为知道,才让他也跟着尴尬起来,结果两人尴尬着尴尬着,就这么笑出声,好像比赛谁笑得更大声一般,前俯后仰,孟约捂着肚子,差点笑得抽过去。
一个不注意,孟约就笑倒在王醴肩头,王醴:“要抱?”
孟约:你走!
“讨厌,我去睡觉了,你赶紧走。”
王醴:这题有点难啊!好吧,我走。
孟约:真……真走?
#music:女孩的心思男孩你别猜,你猜来猜去也猜不明白,不知道她为什么掉眼泪,也不知她为什么笑开怀#
第一八六章 真是一个大好世界
上元日,午门成功挂上电灯,虽然还有这样那样的缺陷需要慢慢弥补,但呈现在世人眼前的,依然是格外灿亮的溢彩流光。灯光,将午门城楼妆点得格外辉煌,比往年自然要明亮许多,仿如一座琉璃宫阙般。
孟约对这群土著,在短短几天里,用吹制彩色下班灯泡,造出五光十色的灯来,表示极大的惊诧。不仅如此,土著们还给孟约上了一节物理课,虽然孟约到最后也没听懂到底讲的是什么东西。每到这时候,孟约就默默地在心中嘿嘿嘿,她身处在一个考点无数的时代啊!
白天花灯并不会点亮,灯市虽也热闹,但哪有晚上好看。好在有德麟班等众多戏班上演开箱戏,白天也很难找着乐子,德麟班的戏票,一放出来,半个时辰就被买空。光打鼓人三个字,就够让一堆粉丝削尖脑袋想挤进戏堂子里去的。
“师兄,他们会不会说我江郎才尽啊,这个故事,我是真的不觉得有什么趣味。”就是一个小姑娘,平平安安长大,平平静静上学,出校门后找份不上不下的工作,平平淡淡的生活。种田文好歹还种田呢,《清平令》是真的清清平平,什么波澜没有。
王醴轻笑一声,替打鼓人的无数粉丝发声道:“你不再给太祖加那么些悲欢离合,他们都会感激你的。”
“是吗?”马上就要开戏,孟约是真的有点担心,粉丝们的厚爱,让她更意识到,自己应该给他们奉上更美味的精神食粮。而许妍的事,则时刻提醒她,每一个字都需要好好珍惜,好好斟酌。
去年底出嫁的桑蓉这时推门进来,给孟约和王醴送来刚做好的红糖酥和芸豆糕。桑蓉本想和孟约说说话的,见王醴在,把东西放下,打完招呼,暧昧地冲孟约使个眼神便又出去。
孟约不知为什么想叹气,一口肯去半块芸豆糕,捧着剩下半块看王醴,王醴:又怎么了,她想干什么,我要怎么做?
“吃啊。”
王醴:哦,好,我吃。
孟约:不止春宫任重道远,下个绘本,我要画个甜甜甜甜甜死人的少女漫画,教全天下男人怎么谈恋爱。再不把他们教好,全天下少女们的少女心要往哪里安放,不得全碎成渣啊!
“师兄,你会不会觉得我很无理取闹。”
王醴哪敢,再说也真没有,孟约的小脾气他都觉得动人以极,哪有半点无理取闹:“怎么会,年年在我眼中,怎么都很好。”
虽然不能算是一句很好的情话,至少勉强合格,孟约私心底觉得自己可能是想开荤没开到,所以略有点空虚寂寞,所以才会搞东搞西搞事情:“啊,要开戏了,……”
王醴轻舒一口气,幸亏开戏了,不然不知道小甜甜要东想西想到哪里去。王醴有点招架不住之余,又有点甜,从前无人能让他去操心,现在天天挂心着小甜甜,委实像小甜甜那句“甜到忧伤”。
戏台上,小小的花旦唱主角,第一幕就是上学,是幼儿园毕业进入小学的场景。小姑娘,穿着孟约编造出来的校服裙,因为是冬天,没法展现蓝白配。孟约选的是类似官袍制式的圆领袍,略作了一点点改良,加上了美术生的小心机,即显庄重又丝毫不臃肿。用深青色羊毛料子制成的,看起来即挺括有质感,且十分暖和,穿在头上扎着红丝带的小姑娘身上,倒显得很活泼可爱。
“太阳当空照,花儿对我笑,小鸟说早早早,你为什么背上小书包。我去上学校,天天不迟到,爱学习爱劳动,长大要为家国立功劳。”这旋律,或许只有孟约一个人熟悉,虽然直白到粗暴,但杨廷礼一点没改。道中这曲歌朗朗上口,直白有力。把“人民”改成“家国”是孟约自己的主意,她主要是觉得这是王权至上的时代,还是家国更保险。
一个才六岁多点的小姑娘,背着她小书包,进了学校,老师有男有女,同学也是有男有女。学校把同样的知识,无分男女的教给所有孩子,对他们也是一样的要求和一样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