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他?”凤罹镜沉着气问。
冰玉都不敢看他的脸,也不敢回答,只是把头垂得更低了,不停地抽泣。
只听凤罹镜呼吸骤急,他突然松开冰玉的手站了起来……
“不,你别去!”冰玉一惊,慌忙从背后抱着他,哭得稀哩哗拉地:“不要伤害他,我求求你!”
“你疯了!”内敛如凤罹镜,他突然大吼一声,转过身捧起冰玉脸:“他对你做出这样的事,你还帮他,你就那么喜欢他?!”
冰玉委屈地看着他,哭得像个小孩子。
泪水湿到了她两边的发丝,也湿了那张温暖的大手……
凤罹镜捧着那张红肿的脸,急骤的呼吸未停,肩膀上下起伏着,他看着冰玉,这个一直令他头痛的青梅竹马,她此时是那么的柔弱无助,为什么?为什么那个男人忍心这样伤害她?
他不忍地别过脸,颤颤地呼吸了几口后,努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一会后,凤罹镜将她的脸埋在自己胸前,抱着问她:“多久了?”
“一个多月……”
冰玉低低的说,声音细小如蚊,那么卑微。可是凤罹镜听到了,呼吸又是一阵颤,他咬咬唇,黑眸中充斥着悲伤和痛苦……
一个多月,果然是订婚的那次。
怪他,都他自己,当时冰玉没有来,他就该马上去找她才对,还留在那招呼什么客人,客人有冰玉重要吗?都怪他……
凤罹镜紧紧地抱着怀里的人,半晌,合上眸子问她:“那他知道吗?”
冰玉摇了摇头说:“我不想让他知道……”
“那你打算怎么办?留下来?”
听到他追问的话,冰玉没有回答,只是抱着他腰的手又紧了紧。查觉到她的意思,凤罹镜又一声低喝:“你是不是傻了?你到时怎么跟大家说怎么面对社会?”
茶水间里很安静,他的声音似警钟一般提醒着现实的残酷。
可冰玉却逐渐平静了下来,她松开凤罹镜,哭得红肿的脸上是从未有过的决然,她抱着肚子道:“这是我的孩子,我要生下来。”
“你怎么生?”
“我到外面去生,我自己养。”
就在她下定决心的时候,凤罹镜却为她的幼稚而苦笑,他捂了下脸,定定神,俯下身看着冰玉的脸冷静地对她说:“我的大小姐,别疯了行不行?偷偷摸摸地生下来他就是个黑户,你既然打算要这个孩子,就要想法给他一个名正言顺,你明白吗?”
“可是……可……我想把他留下来……”冰玉六神无主,声音又开始颤起来。
她和杰雷不能在一起,这是他们唯一的结晶,他们相爱过的证剧,怎么着冰玉都不想拿了这个孩子。
这是她和杰雷的孩子啊。
想到杰雷,冰玉又是一阵心痛,开始嘤呜起来……
凤罹镜咽了咽,抬手按着她颤抖的肩膀,认真地看着她的脸道:“我只问你,我们订婚那天晚上,你是不是不打算来?”
她摇头,说:“不是……”
冰玉没有说谎,当时她只是想多坐一会,可等到杰雷回来她要出门时,情况已经不是她能所左右。
只能说造化弄人。
见她没有打算毁约,凤罹镜点了点头,“那好,其他的事情交给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