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我兴高采烈地随意逛着的时候,二弟一个电话让我扫兴一半。他说他陪媳妇来市买衣服,把媳妇送到商场后他开车到了我家门口计划午饭在我这里吃,现在自己歪在车里睡觉很难受,让我赶紧回家开门说他想躺倒床上睡觉。
不到中午就被二弟催命似的催回家。午饭就比往日多做了几个菜,但我感觉很麻烦。
二弟一家吃完饭就开车走了。如往日一般把盘子碗筷堆到池子里准备什么时候想洗了再洗,我急着上床午休。下午一直在下大雨,我在家忙家务。
他一直很辛苦,最近更甚,酷热的日子,不得不到更热的地方出差。
6月26日,突然接到一个山西运城的案子,因为事情很急,于是他上午就坐车前往。
6月30日凌晨1点,他到家的开门声把我从深睡中惊醒。我说不要洗澡了到另一个卧室睡吧。他说:你睡吧,我必须打开电脑写明天赶着要用的材料。
我继续睡觉,不知道他几点上的床。早上听到我起床弄早点他就急着爬起来直奔电脑继续。早点好了,我喊他同吃,边吃边对我说上午下午晚上的安排。总之与往常一样,中饭晚饭都不在家吃,大概晚上11点能回来。
晚上不到11点,就听到他边上楼边打电话的声音。他进门后我催他洗澡休息。但他洗澡后边连线开机边对我说:今天还的加班,弄不好一宿都不能睡了。
无语,我只好自己先睡,把他安排在另一个卧室,以免半夜上床打搅我。客厅的微弱光线我也能感知,他的不睡影响了我,直到12点半我都无法入眠,懊恼!只好换到另一个卧室去睡。果然换了一下很快就睡着了。
早上起床不久他也起来了,问他晚上几点睡的?他说是凌晨4点半。
我再懒得问他新的一天的安排,反正大致每天都差不多。我全心上我自己的班就是了。
大概有三个月,中午我不回家了,回家也是一人吃饭单位也是一人吃饭,何必来回跑呢?
老公真成了典型的奶牛型人物,都说奶牛精神可嘉,吃的是草挤出来的是牛奶。我老公合着比奶牛还牛,几乎什么也不吃,挤出来的都是钱啊!
我安贫乐富,没有远大的追求。
今年许多同事又在买房换房,都说住新房的感觉一定更好。但我说这些对我的感觉神经几乎无半点刺激。
唯一记得兴高采烈的一次是1996年我的家从平房搬到单位一套旧楼房的时候,那简直是一个质的飞跃。我终于不用冬天生炉子,终于不用担心老鼠随时窜到我的床上,终于不用害怕打扫清理时会在家具间发现一条斑斓的小蛇……
1998年,我从那还没住够的旧楼房搬到新楼房时,便没有了曾经搬家的激动,新楼与旧楼在我看来没有质的变化,说大点也就是量的改变。
我就这点出息!从来不求更好,只要达标。
于是,力劝老公能不干咱就不干,只要保证儿子学费就行。但他很不听话,借口是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许多事情不是说你想不干就能不干的。
有时估计单位无要事,便想旷工一天。一日早上电话至主管我的小头目办公室请假,头目还没到,一跑腿傻小子接电话调侃:这么热上什么班?我批准给你放假了啊!
到了周六也不能休息,不过因为前一天下过雨,天气不但不热,还算得上凉快,是那种很惬意的凉快。
我中午在办公室躺一会儿,睡的很沉。一口气睡了将近2个小时,还做了一个长长的梦。
梦中,我在自己的老家。家里很多亲戚在,不清楚为什么?似乎是奶奶刚去世不久?总之家里发生一些变故的迹象。
我坐在堂屋四顾愣神中,发现整个房屋不知什么时候起整体倾斜了,我在想这样下去可能不久会倒了。再看看门,也有些走型,很不严实。我便抱怨母亲为什么不用家里的旧棉花做个门帘?随后我又说实在懒得做我回头给你买一个军用的现成帆布门帘吧。同时,便想着找皮尺量一下门子的长宽。
随后,我跟着母亲忙碌的身影转,不时对母亲指手划脚,母亲不说什么。只是在一边翻柜子一边对我说她发现祖上什么人留下的遗嘱之类的东西。我好奇地说赶紧找出来看看。很快母亲找到了一片发黄的纸并展开念起来:陋室空堂,当年笏满床……
我的耳中听到的仿佛不是母亲的声音而是红楼梦电视剧中的原版画外音。
在母亲离开一小会儿的空当,我开始自己动手翻柜子,在一个比较精致的布包里翻出母亲买的很多各色的小饰品。我一一摆弄着,猛看都很花哨,但没一件适合母亲戴,甚至连我都不适合戴。于是,我又开始褒贬母亲买东西没眼光。相当于买的全是废品。听到我说话,虽然母亲不言语,但身边的一个正在帮忙在灶间烧火的二表舅妈接过其中一件就给烧了。大表舅妈突然说话了:不要烧了啊!给我,我拿回家给孙子们玩。我于是拿几件小东西送到她手上,她好奇地打开,里面竟然有东西可以吃,她吃得津津有味。
从稀里糊涂的梦中醒来,感觉不是好征兆,我打开电脑上网解梦无果。
果然是七月流火。连日来酷热难耐,呼吸的都是燥热。人人慵懒着,白天几乎不能在户外。
举着阳伞走在下班的路上,突然浑身发软,似乎中暑加低血糖症状。拎着淘宝淘得三件衣服似千斤,一步三晃挪回家。
推门见老公在客厅忙的昏天黑地,头更大,无视。我换鞋直奔卧室,脱!脱去身上所有累赘,只剩颈上项链似上吊绳般悬挂,有气无力冲室外:“帮忙拿一下小镜子,我要摘掉项链。”公拿镜进屋,色迷迷欣喜状,我不予理睬,鄙视男人之肤浅!我如入无人之境,取走项链摘掉眼镜,跌倒床上。
少顷,复有气无力呼唤:“帮我从冰箱拿零食和冷饮。”公急速一一取来。吃喝停当,稍好。
依然冲公矫情:“我动不了了,晚饭你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