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啊,早会上也没说有什么事,是不是工地上有什么我们不知道的事,让他们给停下来了?要不等会我们找个司机问问。”李祥也是一头雾水。
“也行,今天太不正常了,平常一工区加完怎么都可以加出去两千多,今天才加了700多,这差的也太多了。”凌荷说。
加油车赶到一工区和二工区交界处,才找到最后一个压路机,一边加油,凌荷一边凑上去找司机打听情况。
李祥在监看油表,等着凌荷回来。
不一会儿,凌荷兴冲冲的回来,说:“打听清楚了,那个大哥说,项目部没付工资,他们司机昨天闹情绪了,罢工了半天,刘队长好说歹说给他们劝住了,说今天去找项目经理争取,今天他们才来上班的。你们现在钱这么紧张吗?”
“可不是,钱一直紧张,我们都几个月没发工资了。”李祥嘴上这么说,心里想着,前几天刚出了三工区的事,李总才找局指调剂了些资金把三工区的施工队应付过去了,现在一工区又有苗头,看来还是这些职工最老实,不发工资也不敢闹。
“你们怎么欠的这么厉害?央企还这样吗?”凌荷一边帮着收管子,一边说到。
“我都习惯了,有几个工地不欠的,我上个工地还稍微好点,欠也没有欠这么久,这个工地工资是发的特别不及时。所以啊,你们要知足,每次付材料款的时候或多或少都给你们付了的,哪次也没少了你们的。”李祥还调侃凌荷。
“我知道,但是我们垫的也多啊,你看我们每天都加油,多的时候一天几万块都垫进去了,我们压力也大啊。油库都是要现钱,我们给钱了才批发的出油来。”凌荷笑道。
两人上车,往二工区而去。
“这年头,谁都不容易,按今天这个速度,可以结束的很早了,加完一工区9点都不到。”
“那中午差不多就能结束了,要不咱下午去曲阜?”凌荷提议道。
“行啊,那你跟李哥说一声,打电话看看还有号没,要是有我们加完就直接去。”李祥兴致一来,让凌荷快联系。
凌荷也确实够意思,马上给李跃军打电话。没两分钟,李跃军就回话说今天可以去,这让李祥高兴不已,事情这么顺利。
于是一路上几人合力,每次加油迅速完成,司机也把车当成了火箭一样开的飞起,今日任务早早结束。而李跃军也已经开车在项目部门口等着了,待加油车一到,凌荷和李祥从加油车下来直接上了李跃军的车,呼啸直奔曲阜而去。
项目部距离曲阜并不远,50多公里一个小时就到了。一路上李祥还有点小紧张,希望今天去能得到一个好结果。
路上,李跃军给李祥介绍了这个瞎子:“他算的特别灵,小时候说是放炮把眼睛炸瞎了,不知道怎么回事在这方面的天赋给觉醒了。我之前带人去,都说他算的特别准,要钱还不多,如果说的准你就听听,如果不准你就别当回事。”
“那他一次要多少钱,我以前听人说有些要的挺狠的,算一次怎么都要个7、800起步。”李祥问。
“没有那么多,他一次要个20、50的,到时候看着给就行了,要是要多了你别说话,我来跟他说。”李跃军颇为仗义道。
“行,那就靠你了。”
李跃军轻车熟路,开车东转西绕,最后开到了一个村庄里,停在了一排民房前面。
“到了,下车吧。”李跃军道。
李祥左右看了看,问道:“不是吧,这么有名,你们离了差不多100公里都知道他,怎么就住村里?”
“那你以为他要住哪,在市里租个门面?还是住山上?”李跃军揶揄李祥,“跟我来”。
李祥跟着李跃军,走过几家门口,才在一家不甚起眼的普通民居前停下,径直走了进去。
这时有个约40多岁的中年妇女迎了出来,还未等她问,李跃军先开口道:“我们提前打过电话了,说直接来就可以。”
大姐点了点头,说进屋坐,就转身进去了。
三人在正屋随便坐下,不一会,大姐就搀着一个盲人出来,引导他在沙发上坐下后,大姐就出去了。
李祥上下打量了一下,这位很灵的,暂且称之为大哥吧,年纪在45岁左右,外表平平无奇,只是眼部明显的异于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