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里扶着昏迷的乐音,栀娘拧眉问:“你不过是个宫妇,怎么可能拥有这样的力量?”
从袖口掏出一把匕首,对准栀娘,目露凶光说:“要知道就去问阎王爷吧。”说完便向栀娘刺去。
老板娘与两名女客立即制止她说:“连妃娘娘,你还不能伤她,主人说了,他要见华栀娘。”
主人?“什么主人?他说见就见么?”栀娘偏过头去,冷冷的说道。
老板娘指了指她怀里的乐音说:“那可由不得你,快走吧,马车在后院停着呢。”
汪洋在门口徘徊了好一会儿了,还不见栀娘出来,焦急的他只得冲了进去。发现铺内没人,拉来一个伙计厉声问道:“老板娘和刚才那两个女子呢?”
那伙计让汪洋的气势给吓着了,结巴的指着一里间入口说:“去了——去了里间。”
一个用力,那伙计摔倒在地,待他走到里间时,却只看到乐音倒在地上,心一下子闷得窒息,暗道:不好。拼命的打着乐音的脸颊,乐音终于痛醒了过来,“乐音,栀娘小姐呢?”
第3卷 第一百八十三章 心软
乐音的头还不是很清醒,可听到栀娘的时候,脑子一下子蒙了,回想起了方才的情形,吓得不知所措,瞪大了眼睛说:“汪将军,老板娘拿了个漂亮的匣子出来给我和主子看,说里面装的什么压箱底的宝贝,老板娘打开箱子后,我看到一阵青烟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这帮坏蛋,你快回祥王府通知王爷,我去追。”汪洋朝后院边跑边说。
乐音拱手祈求着说:“老天爷,求您一定要保佑主子平安无事。”
马车里,角位的连若依死命的盯着栀娘,那目光犹如万把利箭,仿佛栀娘的命,她今日志在必得。
栀娘想掀开帘子看看闹市,却让那老板娘给拉回了手,说:“别指望有人来救你,我们马上就要出城了。”
栀娘冷笑,怎糊涂了,现下自己的身份没让她们五花大绑己经算是客气了。微侧眸,那连妃还狠狠的瞪着自己,心下一紧,如果今日真的死在她的手里,也算是天意难违,那么有些事情就不得不在死之前弄清楚了。
“连妃,如果今日我注定要死,你可否一解栀娘心中的郁结?”
连若依心忖:都什么时候了,她居然还有心情关心心中的郁结?说:“你想知道什么?”
栀娘悲哀的看着她,幽幽的说:“可是你暗示姚谨来雅絮宫行刺我?”
“哼——。”连若依似笑非笑的一声冷吟:“那个奴才也真是没用,居然杀不死你。”
栀娘没在说话,黯然了神色垂眸。
栀娘的沉默让连若依突然心里没了底,这样的栀娘她看不穿亦看不透。“你就只问我这一个问题么?”
没去疑问的眼神,看着连若依捋下一缕青丝,“你还真不是一般的笨,想必皇上定然瞒着你许多事情吧。”
栀娘偏过头去,没在理会连若依。
连若依怔怔的看着栀娘,那樱唇勾起的一抹温柔的弧度,让她内心抓狂,屏着怒气问:“皇上那么多事情瞒着你,你还笑得出来?”
栀娘依旧温和的笑着,让车内的所有人都摸不着头脑,良久,才听她缓缓说道:“皇上瞒我的事情,定然是不想让我操心的,他是为我着想,我当然要笑了。”
音落,连若依己气得脸红眼绿,紧紧的握着手里的匕首,恶狠狠的说:“我果真不能留你,我要杀了你,看你还能不能笑得出来。”
老板娘说:“连妃娘娘,请不要忘了我家主人的交待,待他见过之后,要杀要剐任由你处置。”
听着车外轻快的崔鸣,栀娘知道己经出了傲然皇城了,还有沙沙作响的声音,应该是到了一处树林了吧。到底要见自己的人是何方神圣,如此神密,又如此心狠?
马车停了下来,老板娘与另两位女子先下了马车,栀娘随后,连若依紧跟。
深深的吸了口气,风送来一丝凉意,眼前都是树丛与灌木,高高矮矮的飞落了满地的枯叶,时而还有流水声传入耳中,偏过头,原来林子的另一边下面是条河流。
老板娘指着前面的一间草屋,面无表情的说:“进去吧,我家主人在里面等你。”
从连若依身边走过,能感觉以她飘来了恨意,栀娘整理了心绪朝那神密的草屋走去。
岂料推开门,里面除了一桌入仙桌和一条长凳之外,没有一个人影子。拧眉走到桌前,那杯子里正冒着热气,也许有人走开了吧。
长长了叹了口气,还未来得及呼吸,身后便响起一个阴沉的声音:“好久不见——。”
微颤,随即到也释然,其实该早想到了,栀娘正了音色道:“楼主,别来无恙吧。”音落,缓缓转过身子,却惊愕得倚着桌台。
“怎么,一向宠辱不惊的栀娘小姐,也会让本座吓到,真是荣幸呀。”凌寂华诡异的笑着,像从地狱出来的修罗。
栀娘稳住阵脚,想起了嗜血虫的那件事情,带着惋惜的口吻说:“你这又是何苦呢,如果你可以放弃一切,也许会括得更好。”
仅剩的一只瞳眸中,闪过一条长长的恨意,有风吹入,扬起右边空空如也的袖子,似嘲笑似的摇曳。“凭什么本座要放弃,一切本来就是本座的,是他凌寂云活不知耻的从本座手中夺走江山,夺走了——。”
他盯着自己,漆黑的眸子里透出的那股厉芒让栀娘心里莫名的心悸,“你见我就是为了跟我说这些吗?”
“当然不是。”凌寂华接下话说:“连若依恨你入骨,巴得你将你碎尸万段,本座不过是做个顺水人情而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