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凌寂云惊愕的问道。
栀娘侧过身子说:“我想永远和你在一起,可却不是做你的王妃,而只是做你的妻子,夫君,你明白吗?”说完,栀娘侧过身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凌寂云想去追,却被司徒零一声历喝:“站住。”
风清起身道:“寂云,我去追,你放心吧。”
秋风吹皱了一湖秋水,轻轻摇动的荷叶正诉说着对垂落花瓣的不舍,咬洁的银光浇在湖面上,盈盈颤动,波光粼粼。
栀娘跑出来后就一直坐在亭子里,脑子里一片混乱.眸光呆滞的盯着那些榕树发呆。太苦恼了,想控制自己不要去想,可事情却存在,不去想,如何来的解决办法?
第3卷 第一百一十四章 想见他
“栀娘”是风清的声音。
栀娘没有回头,亦没有回应。
风清走到她面前说:“栀娘,你怎么了?”
看着风清,叹息道:“师哥,让我走吧,我不想卷进这些是非非里来。”
“为何?寂云那么爱你,你舍得吗?”风清坐在她身边问着,原来他的心还会痛。
缓缓摇首,捡起刚才风吹过来掉在地上的一片榕树叶,幽幽的:“师哥,栀娘是自私的,知道他爱我?可却不能完全属于我,如果让我和别的女人一起分享他的感情,那么我宁愿什么都不要。”
“只要他的心在你这儿,不就行了吗?”
还是摇摇首说:“他的心永远都不会停留在我这儿,你不要忘了,他有抱复,有欲望,亦有贪心,所以现在的他尽管爱我,却不会是我的归宿,我亦不会留在这样的他的身边。”
风清仰望天际那轮忽隐忽现的银月,说:“自古女子皆爱拥有天下的英雄,你为何不尝试接受他的一切?”
“师哥,我不特别,却只求简单,我希望的只是一个与我共赴白头的人,而不是一个坐拥天下的丈夫。”
风清怔怔的看着栀娘,许久似玩笑非玩笑的说:“如果我现在抛弃这里的一切,随你天涯海角,共赴白头,你可愿意?”
栀娘淡淡的摇摇头,说:“师哥,凌寂云爱我,正如我爱他一样,我不知道这份感情是何时渗入骨髓的,对我而言,他无可替代。”
风清依旧笑着,眸中滑过一抹淡淡的失落,说:“既然如此,你有何必如此执着呢?”
“我要的只是一份简单,如果不能如愿,我宁可放弃,长久的相思,未必不是一种福气?
“唉一一。”风清道:“我现在才发现,你真的与寂云是天生一对,地作一双。”
栀娘用眼神质问为何?风清笑道:“连脾气都是一样的固执,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呀。”
栀娘笑笑,风清的话如沐春风。
少顷,风清严肃的说:“栀娘,为了寂云,成为他的王妃吧。”
微风拂过,卷起不远处的落叶原地盘旋,栀娘低头不语,她不知该如何回应风清的这句话
见栀娘缄口不言,风清说:“你知道吗?当初得知是我提议用你的血救他的时候,寂云差点把我杀了。”
微怔,不解的看着风清,风清继续说:“我把你送走后,寂云就一直活在失去你的痛苦中,记得当时他颓废的样子,我甚至都后悔是不是做错了,应该由他去死,而不是失去你的生命
栀娘愣在那里,听着风清的话难以置信。
风清又说:“那些日子他整日呆在雅絮苑里,谁也不见,有时一待就是几天,直要在雅絮苑中醉得昏昏欲睡,才让松伯领人给抬出来送回他自己的房间。他对你的感情,都超出了我们的想象,正如你说的,你爱得深入骨髓,他爱你亦是如此。”
栀娘静静的听着,平静的容颜上看不出任何的表情。
“直到皇帝去世,新皇登基,他才振作过来,将你的死因全数归于凌寂华,他说要为你报仇,每次上战场他都穿着你为他作的衣衫与腰带,他没说什么,我却知道,他想你和她一起,让你看到他是如何为你报仇的。短短数月,寂云带领着我们攻下傲然王朝九座城池,造就了一
个历史上不朽的英勇神话。我知道他心里的苦,每每夜深人静,他都独自一人待在书房里,拿着你绣的腰带,一遍又一遍的看着,轻轻抚着,仿佛你就在他身边一样。”
栀娘依旧没有任何变化,只是眸中泛起了迷离的水霉。
“你走后不久,他就遣散了所有的侍妾,你知道吗?与律心兰和连若依成亲的那日,他没有着喜服却穿了你做的外袍与腰带,师父当时气得脸都青了,却依然没能让他将那身行头脱下来。洞房的夜晚他哪儿都没去,我却在雅絮苑里找到了他,整间屋子都是你体内的药香味,你将血给他后,他也就拥有了你的味道,借着醉意,他告诉我说不能让别的女人玷污了你的味道,亵渎了你的灵魂。”
“师哥,你别说了。”栀娘带着哭腔轻声说。
风清侧眸,瞧见她一脸的泪痕,“我告诉你这些,只是希望你能体会寂云对你的一片心,不要辜负他的一片深情,他爱你,你也爱他,互相包容一下,也许会有一个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