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迸射前的动作最令人着迷。
而那一刻,我认为自己一定承载不下,再按捺不住,激烈沙哑地叫出声。
事后,我仍坐在他身上,连抽身的力气都没有。路西法那一刻的神情十分复杂,但绝不是开心。
地上的衣物重重叠叠,分不清彼此。
久久。
一如摔碎了银瓶,殿门前稀稀疏疏流泻满光。
在这样的夜,最细微的动作,反倒最是震动。
一道秀美的人影落在光上,长发如幂,水烟千顷。而门口并未站任何人。
那个影子,已占了足够分量。
路西法并不吃惊,只是眼神复杂。
“路西斐尔,你做事果然不留任何余地。”熟悉的声音传遍光耀殿,却不复以往的庄重威严,“但希望你不要忘记,他不止是我一个人的儿子。”
我的身体不由自主紧缩。路西法随着这个动作,又硬起来。
他似没有听到那个人说话,又开始慢慢刺激我的身体。
“我不知道你会这么在意拉斐尔的事……但现在我能理解你的感受。”
“虽然那个让人变纯情的眼珠给了别人,但我可以装作什么都没发生。”路西法嘴角微扬,“我们来打个赌。以后,我们一定会对立。我一定会得到大量追随者。你一定会因为失去我而疯狂。正义终将归属于我。最后,我一定会赢。没有人会否认,世界终将是我的。”
门口处,一片寂静。
唯风吹过,地上的影子发丝飞扬,美得像盛季的柳丝。
路西法在他面前裸露,丝毫不觉羞耻,两手抓着我的双腿,狠狠拉开,进入,就像在摆弄玩具。
那时的自己多么懦弱。到这种程度,竟都不敢反抗。
“还有,你不是很高贵么。看看他,”他捏着我的下巴,笑得颇轻蔑,“无论我怎么对他,怎么不把他当回事,他都不会介意的。他就算死,都要我上他。这就是你的儿子。”
真的相当刺耳。
我一直自我安慰——说不定他喜欢我,只为某种原因,不能和我在一起,才故意拒绝我。
但是我终于知道,他看我的眼神,真的不是错觉。
他觉得我恶心。
我转过头,不想再让任何光芒照在脸上,想彻底没入黑夜。路西法却强捏着我的脸,对着门口那个空影。
连哭泣都找不到理由。
许久。
我听到门口的人说:
“路西斐尔,你希望我痛苦。”
“当然。”
“在这以后,你会回来么?”
“我永远不会往后看。”
“你会的。”
“那我们打赌。”
“你现在已经不可能赢我了。”
“不会赢?”他捧着我的脸,笑若罂粟,“米迦勒,我说得对么。就算当我的玩具,你也会心甘情愿的,是吧。”
他时时刻刻都在注视那个人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