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是叫徐与,并自称和您是旧相识,十年前见过。”
姜恒饶是再淡定听到徐与名字后仍心头一紧,和姜祁闻对视一眼,二人心知肚明来人是谁,至于为何事尚未可知。
姜祁闻见姜恒略微迟疑,向保安点头:“你去把人带过来。”
“是。”
姜恒对他自作主张的行为微微皱眉,他原本打算不见,毕竟当初事情已经解决,钱给了合同也签了,过了这么多年实在没有再见的必要。他还记得那是个赌徒,只怕这次过来不是什么好事。
“爸,我们可以利用他彻底解决两件事。”姜祁闻趁着人还没来,说出计划,“你不是希望姐嫁进路家?但只要南佳在,我姐就别指望能嫁进路家,她最近风头正盛网上对她的身份很是好奇,不如我们就让徐与配合我们演一出戏,搞臭她的名声,以路薇为首的晟宣股东们到时候可就坐不住了,还能让北野记住这次教训,提前知道您这位老丈人也不是好欺负的,他要还想坐稳晟宣总裁的位置肯定会平息事情,到时候还怕他不同意和姜家联姻吗?”
姜恒缓步走到桌前,上面摆放着他的玉石盘珠,遇到事情时习惯拿在手中思考,好似这样可以稳住心神。姜祁闻的提议听起来不错,南佳不除姜羡别指望能嫁进路家,这次车祸没能解决掉她,说不定已经起疑,下次再想动手就难了。
姜祁闻见他有所动容,趁热打铁继续分析:“童语的事情我一直怀疑是不是和她有关。”
“什么意思?”姜恒浓眉微蹙,“她不就是想要钱?”
“童语自然是想要钱,但她要钱的时间不对,和南佳出现的时间点接近,很难不怀疑她们是不是已经见过面私底下商量算计姜家。”
经姜祁闻提醒,姜恒察觉出些许不对劲:“看来这个女人要做大事。”
“爸,我这次对她下手也是因为知道她回来没安好心,这个女人去找了关欣同她说起十年前坠楼案被人诬陷的事情,她现在背靠北野,万一在媒体面前透露一二,我姐职业生涯可就全废了,到时候连同咱们姜家也要出事。”
话点到为止,姜祁闻了解姜恒的软肋,比起姜羡职业生涯受创,他在姜羡身上投资的一切打水漂更为可怕,若是再牵扯到自己好不容易打下来的江山,便是要命的大事。不为姜羡单为他自己,也肯定不允许南佳这颗定时炸弹威胁他。
徐与被带进来时,姜家父子俩已坐在沙发上等着他过来了。
“姜总,好久不见,您还真是风采如旧啊!”徐与白了保安一眼,手不客气指过去,“就是你家大业大手底下人做事太差劲,把我当贼一样防着,这不让碰那不让摸的!”
“坐。”姜恒抬手示意佣人上茶,“你突然来找我做什么?”
徐与搓搓手干笑两声:“不瞒您说,这次过来是因为遇到点难处,咱们都是老相识了,我也就不瞒你了,前段时间手气好没忍住多玩了几把,这……”他知道余下的话不用多说姜恒必能领悟。
“你自己欠下赌债跑来找我父亲要钱是何道理?”姜祁闻端起面前杯盏喝下大口茶,后背伤口火辣辣疼,喝点水好减轻些许。
徐与撇了撇嘴:“话是这么说,不过你们也该知道我老婆当年到底是怎么死的,我这人遇到点事嘴上没把门,兴许到时候为了保命跑去警局里面说三道四,警察一审问我可能就全倒出来了。”
姜恒盘了两下掌心圆珠,“你也不必来威胁,若真想去不如我现在安排人给你送去。”
来之前南佳交代了不少事,徐与每听姜恒说一句不由感慨他女儿真是聪明,提醒的明明白白。进门先表明此次来的目的,姜恒势必要占据主动权不受他威胁,这时候再提起旧事让他有往下聊的契机。
徐与端起面前从未见过的杯盏,学着刚才姜祁闻的样子喝一口,跷起腿有模有样提起往事:“那行啊,你给我送去,正好我把当年的合同拿给警方看看。”
“你就算给了又如何?那个合同本身就只是你从我借一笔钱帮你老婆处理后事,不具有任何证据作用,相反我还能落下帮助穷人的好口碑。”
“合同上是写了你借我一笔钱,但你别忘了当时我特意要你加的一条不需要我归还,毕竟和你这种人打交道到时候合同签了却要我还钱,我岂不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当初徐与把合同看完后说什么都要加这一条否则断然不签字,并称怕他反悔又要把钱要回去。姜恒当时是不乐意的,不过为了尽快解决这件事才让人加了这条。十年来风平浪静,徐与从未出现过,原以为这事是彻底解决了,没想到他敢反咬一口,提及当年合同的事想再敲一笔。
“徐与,我就是再有钱也禁不住你这种人三番两次毁约过来要钱,”姜恒盘珠动作骤停,凌厉的眼神直勾勾盯着他,“这次你要想再拿到钱就把合同原件给我带来,一手交钱一手交货的道理想必不用我细说。”
“没问题。”徐与伸出三根手指,“我要三千万,不管是林思琼的事还是合同原件,三千万彻底买断,从今往后绝不会来打扰你。”
“你的承诺能信吗?”姜祁闻从旁帮衬,“你的话若是能信现在也不会坐在这儿同我们要钱了。”
徐与睨他一眼:“三千万我拿到手,不会和你们再签任何协议,原先的合同也会给你们,这叫买断,你们有钱人不就希望事能了结清楚睡个安稳觉吗?”
“呵!”姜祁闻直白道出他伪善嘴脸,“你女儿不是和晟宣北总在一起了?怎么,女婿不给你钱花跑来找我们要?”
“你这话说得就没意思了,我怎么着也不能开口找我未来女婿要钱吧?我以后还怎么在我女婿面前立威?”徐与白他一眼,“姜总,你要觉得不行今天就当我没来。”他起身站在沙发前准备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