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有吗?”杨文元循循善诱着。
“自是有的!”李庶脸都涨红了,凑到杨文元面前,绘声绘色的说起来:“传说,浴室寺中,有时会有无遮大会……”
“诸贵人自带女子……”
杨文元舔了舔舌头,看向李庶,意思是真的吗?
李庶点点头,就差赌咒发誓了:“府司,此事千真万确啊!”
“小人虽未目睹,也未参与过,但听人说起过其中的妙处……”
杨文元听着,心中冒出了刑统的条款:传习妖教及经会之人,若遇男女杂处、混居,自合依条断遣!
合那一条?
当然是‘僧俗不辨,男女混居……托宣传于法令,潜恣纵于淫风,若不去除,实为弊恶’的这一条。
这可是掉脑袋的罪名!
尤其是王则之乱后,朝廷对此抓的很紧!
平时,若没有人管,也就罢了。
可一旦有人要管了。
那被逮到的人,有死无生!
于是,杨文元只剩下最后一个问题了。
“那高僧可是法号愿成?”
李庶点点头,喜悦无比的说道:“正是愿成大师!”
“这位大师,据说还曾为先帝赐紫衣,与好多贵人有着关系。”
“听说这位大师的紫衣,乃是当年跟着如今的章相公开梅山时所得!不止如此,便是当年的王相公之子,也曾拜服在其佛法之下呢!”
等等!
杨文元的神色凝固下来。
“章相公?”
“王相公?”他看向对方,眉眼紧皱。
杨文元是在地方上了熬了足足十年,才终于凑齐了五张举状,京削圆满,改为京官,然后又在地方上熬了两任通判的资序,因为政绩优异,才在元丰八年初被提拔入京为官。
他没什么后台,也没什么靠山。
不然,也不会被放到司录司去当那个所谓的‘提举检校司录司库’。
这个差遣在过去,几乎就是一个混吃等死的差遣。
不可能做出什么政绩,也很难出头。
所以,杨文元是真不知道,这些宰执元老们的隐秘私事。
但,杨文元很清楚的。
当今官家,是有些碰都不能碰的逆鳞的。
其中,最广为人知的就是先帝了——先帝的事情,除非这位陛下自己说‘皇考和朕说过云云’。
不然,一般人谁碰谁死。
然后,开封府的小圈子里有传说,江宁一个,河东一个,都是碰不得的。
一碰,小官家就要炸毛!
传说,好像是因为先帝曾经嘱托过、交代过要保全、善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