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欲张口,喉咙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禁锢住发不出一丝声音。
“在做什么?”
已经聊完天的陆京墨与damian不知何时从外面走了进来,看见在沙发前气氛诡异对视着的两人,陆京墨不禁开口询问。
此刻他的声音像是断开枷锁的钥匙,让陆念念解开了禁锢,她猛地伸手推开了身前的人,惊慌失措地往进来的两人身后跑,像是抓住救命稻草般紧紧地拽住damian的手臂瑟缩在他身后。
虽不清楚两人之间发生了什么,但damian还是下意识地搂住了陆念念,轻抚着她的背脊低声安慰着,然后抛了个疑惑的眼神给了陆京墨,后者也是一头雾水,于是两人将目光落到了白玄蝉身上,眼中满是询问意味。
“别这么看我,我也很无辜。”白玄蝉面露无奈道,“我本打算找陆家主的,但是陆小姐半路将我拦住,说是有问题想问我,于是我就走过去想听听她有什么问题,没想到她突然间就不说话了。”
“我还想问呢——”说话间白玄蝉踱步到了三人跟前,眼神清澈语气真挚问道,“陆小姐,你到底想问我什么问题?嗯?”
最后语气轻佻的‘嗯’耐人寻味。
闻言陆念念整个人极度不安地战栗着,damian脱下身上的西装外套罩在陆念念身上,然后像是孩子般将陆念念抱进自己怀中,将她的脑袋按在自己颈间,然后拍着她的背轻轻安抚着。
非常标准的一套哄孩子方式,把白玄蝉看得一愣一愣的,在看见他把人抱起的瞬间白玄蝉甚至忘记了自己要说的话,震惊过后她越看这个行为越觉得眼熟,总觉得这套流程似乎自己也经历过。
“额。。。”白玄蝉摸到陆京墨身旁不解道,“他俩。。。经常这样儿吗?”
“其实——”陆京墨转头看向做贼似溜到自己身边说悄悄话的白玄蝉,附身在她耳边小声呢喃道,“他们这个行为是我带起来的。”
“欸——!?”
“你忘了?你小时候遇到事儿就让我抱你,我就是这么抱你的,久而久之我就养成了这个习惯,后来某次我出差刚好路过她学校就过去看了看,她那天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很委屈,我顺手就抱了一下,没想到她被同化了。”
“啊——??”听到这番解释的白玄蝉更加震惊,“难怪我看他们这行为感觉熟悉。。。不是,我小时候还有这事儿?我怎么都不知道?”
“真忘记了?”陆京墨摸到她腰肢,跃跃欲试道,“那咱俩现在重温一下?”
“这玩意儿怎么重温?等等,你该不会想。。。。。。啊!”
不给予她丝毫的反应时间,陆京墨弯下腰揽住她的大腿直接抱起,猛感重心不稳的白玄蝉尖叫一声忙不迭地抱住他的脖子,惊魂未定地揪住他的衣领慌张道:“卧槽,陆京墨你稳不稳啊?别把我摔着了。”
“放心,先不说这些年我一直都在锻炼,抱个你绰绰有余,就算真摔了我也在下面给你垫着。”
说话间真正抱着孩子的江寒转悠到了拐角处,看着眼前这场面他身形不由自主地顿了顿,大脑飞速运转着,片刻沉吟后发现自己确实无法理解他们,拍着自己孩子的背默默地往别处转悠。
“所以原来找我做什么?”陆京墨另一只手习以为常地理着她的裙摆,“是不是困了?我带你回去睡个午觉。”
“好。”发现他是真稳的白玄蝉安心地抱着他的脖子,把脑袋埋在他颈间,困倦道,“起太早,刚才在楼上差点儿睡着。”
“那你早和我说,我就早点儿带你回去睡午觉了。”
哄着陆念念的damian见两人离开后,郑重地拍了拍陆念念的肩膀,轻声提醒道:“theyregone。whatjusthappened?”
“Imtired。Idontwanttosayanythingrightnow。Iwanttogobackandrest,okay。”陆念念仍旧埋在他颈间小声嘟囔着。
闻言,damian又转头深深望了眼两人离开的背影,没有再深究下去,抱着陆念念往另一处的出口走去。
回到东院时西拾已经在了,午宴散场后他在送客后直接回的东院,看着两人以如此匪夷所思状态下车,那个瞬间他清晰感觉到自己的大脑,宕机了,库库往外冒白烟。
暂且没有理会他桥舌不下的表情,陆京墨顺手向他招了招吩咐道:“我先哄她睡午觉,你去书房等我,我有些事情要找你聊。”
“奥。。。”西拾呆滞地点点头,“知道了。”
其实也不需要怎么哄,在被抱起后白玄蝉已经有些昏昏欲睡了,车行驶到半道儿她就已经磕上了眼皮,陆京墨抱着她回到房间将她轻轻放到床榻上,已经陷入深度睡眠的她很好放下,替她盖上被子后他轻轻关上门悄然离开。
书房窗棂外桃花相映,几片粉嫩的桃花花瓣顺着风飘零到窗台上,西拾坐在窗前的红木沙发上翻着老旧的书籍,倒扣在茶几上的手机不停震动着。
姗姗而来的陆京墨不着痕迹地瞧了一眼在茶几上不停震动的手机,走进书房后顺手紧闭了门扉,踱步到西拾所坐沙发的侧面坐下,旁敲侧击道:“刚才午宴,我看你状态有些低迷,怎么了?”
“哟喂,陆大家主竟然还有这闲情逸致来关心我这个小特助的状态。”西拾合上书抬眼看着他调侃道,“看来你心情很不错嘛。”
“大家主、小助理,这两个称呼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有股子火药味儿?”闻言陆京墨松了松筋骨轻佻道,“谁惹你了?我去干他,帮你报仇。”
“不至于不至于,你出手那可就不是冲着报仇了,那是冲着灭门去的了。”见他这副随时整装待发的模样儿西拾忙不迭地摆摆手,摸了摸鼻尖正色道,“是赵司贤,我在她背后听到了些不该听的。”
“赵司贤。。。”听到这个名字后陆京墨顿了顿,把手搭在下巴处摩挲了一下,小心翼翼地试探问道,“你都。。。听到了些什么。。。不该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