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那么——”倏然白玄蝉不知从哪儿摸出一枚男款的戒指放在他眼前,眼神真挚地看向他徐徐问道,“陆家主,你愿意娶我吗?”
“——!”巨大的烟花顿时在脑中炸开,这个场景就算是做梦都不敢相信,有生之年竟然可以遇到她向自己求婚!此刻陆京墨不知道是喜悦多一些还是震惊多一些,他呆滞在原地半晌都不敢相信这是真实发生的事情。
不仅仅是他愣在原地,站在不远处的邵群都缓不太过来,不敢置信地看着眼前这一幕,包括拖着一大箱葡萄西瓜又拎着一个巧克力蛋糕的彦北,千里迢迢送这些东西他已经觉得够离奇了,没想到下飞机竟还可以看见老大被求婚。
由于事情发生得过于突然且充斥着离奇,现场异常安静,唯独淡然处之的白玄蝉在沉寂片刻又问道:“不愿意?还是说你觉得我站着求婚太草率了?其实我也可以跪下的。”说着她屈膝就准备下跪。
就在她的膝盖即将接触地面之际,陆京墨猛地回神把她拉住,激动道:“没、没有。。。我。。。我只是太。。。不对,我。。。。。所以,露露你是说真的!?你真的愿意嫁给我?真的?我。。。。。。就是我。。。。。。我愿意!我太愿意了!”
“看得出来你很激动。”见他这说出来的话都已经颠三倒四了,白玄蝉低头轻笑一声,随即牵起他的左手认真地将戒指戴在他的无名指上,戒圈尺寸正正好好套住,“恭喜,祝你也祝我。”
“嗯!”被求婚后陆京墨顿时乖巧得像个小孩子,她说什么就应什么。
“你的我都已经送过咯,可别忘记回国之后把你的送我哦。”戴完戒指的白玄蝉拍拍手后将手交叉放在脑后转身道,“该吃晚餐了,我都饿了。”
“好。”陆京墨忙不迭跟上,把手搭在她腰后坚定道,“我肯定记得。”
两人一前一后回到海边的别墅,精致的餐点已经端上桌了,紧随其后的邵群与彦北手提重物往厨房赶,等到了两位主子看不见的地方立刻把脑袋凑在一起开始窃窃私语,亲眼看见老大被求婚这种场面太值得八卦了,就算是男的也不例外。
主人心情好了,下人们自然也轻松,尤其是侍餐的佣人,端着水壶象征性地站在餐桌旁目睹着陆京墨亲自忙上忙下,一会儿夹菜一会儿端茶,就差亲自把饭喂到。。。哦,天呐,他真的喂了。
当那勺饭被喂到嘴边时连白玄蝉都惊呆了,眼中的诧异都快溢出来了,本想拒绝,但是看着他眼中那抹欣喜又期待的目光她硬着头皮在众目睽睽之下吃了进去,然后刚推开门的邵群和彦北脚都没来得及踏进去就关上了门。
他们不应该在这里,应该在车底,里面那男的是什么玩意儿?于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两人就算能上桌吃饭都对有陆京墨所在的餐桌避之不及,也是在此后很长一段时间里白玄蝉吃饭都没抬过手。
吃完饭后,一路风尘仆仆赶回来的陆京墨先行回房间去洗漱,留在楼下的白玄蝉把未完成的贝壳风铃做完最后的装饰交给邵群,在外面屋檐下挑了个地方让他挂上,海岸边风大,刚挂上就开始响动。
餐前放进冰箱速冻的西瓜也已经冰了,佣人按照她的习性切了半个放上勺子送到她手里,坐在躺椅上吹风的白玄蝉接过西瓜盘腿坐了起来,埋头把中间最甜的那部分挖出来,刚要放进嘴里时门开了。
洗完澡的陆京墨转头就看见了手持勺子就准备往嘴里送西瓜的白玄蝉,还没等说话她就条件反射般迅速把那块西瓜举到他眼前:“给。”
“如果你想吃的话可以把最甜的那块吃了,无需留给我。”陆京墨走过去揉了揉她的脑袋坐到她边上的躺椅上,循循善诱道,“首先你要开心,其次都是其次。你现在完全可以凌驾于万物之上,包括我,只要你开心。”
“真的吗?”白玄蝉兴奋道,“那我以后吃蛋挞可以只吃蛋挞心心、吃草莓只吃草莓尖尖、吃螃蟹只吃螃蟹黄黄吗?至于蛋挞边边、草莓屁屁、螃蟹壳壳都给你吃。”
“。。。。。。你特么上哪儿看来这些东西的?还有,蛋挞和草莓我就忍了,那个螃蟹壳是凭什么?我难道连吃蟹肉的资格都没有了?”
“以上发言选自网络。”
“。。。。。。”陆京墨无语片刻后,淡淡说道,“以后少上网。”
“可你刚才还说我可以凌驾于万物之上的,还包括你。”
“现在我觉得改一下,请不要包括我。”陆京墨无奈扶额道,“把我包括进去以后就得吃螃蟹壳了,暂时我这肠道还没这么好。”
“那等你。。。。。。”肠胃好了之后可以包括进去吗?
知道她接下来会放什么屁的陆京墨当机立断驳回:“不行!”
“狠心的男人。”
“变态的女人。”
没有反驳他这句话的白玄蝉默默低头挖着怀里的西瓜,由于刚吃完饭不多时,挖了两勺之后她就放下了,打了个哈欠后仰躺在躺椅上,看着满天繁星开发呆,手里拿着一柄团扇轻轻扇着风。
见她扇风的动作越来越迟缓,陆京墨问道:“吃困了?”
“有点儿。”吃饱饭之后身上的血液全都汇聚在胃部用来消化食物,大脑自然犯困,白玄蝉揉了揉眼睛迷迷糊糊地站起来走到他那处,不由分说地把扇子塞到他手里,然后趴卧在他身上抱住他的脖子,“我睡会儿,等我睡醒了记得叫我起来。”
看来是真的困了,说得话都乱七八糟的,陆京墨似懂非懂地点点头,一手握着扇子替她扇着风一手拍着她的肩膀,怀中人的眼睛安逸地闭上,呼吸声逐渐变得平稳,身后的灯光很温暖,将两人的影子清晰照在了沙滩上。
这一觉睡得格外安稳,再醒来已经是翌日清晨了,睁开眼看见的是卧室的光景,耳边是熟悉嗓音与人交谈的低语,一只手搭在自己肩膀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拍着,似乎是感受到人苏醒的小动作,手的主人停止了交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