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路这回是正常的出了门,出门左转正眼看见了一处小巷道,陈路也是奇怪,之前来这儿时没注意,一瞥眼没看见这处巷道。突然想起之前的洞窟,陈路浑身打了个哆嗦,只感觉创伤后应激障碍都快犯了。
陈路把装着银子和《瑶蛇道经》包裹的背在背上,双手插兜里小心翼翼地迈步走入了小巷道,小巷道是青石铺的路,道路两侧居然有排污的渠道,渠道两侧用鹅卵石做了三寸高的小“堤坝”不知道什么用,小巷道两侧是脏兮兮的墙壁,上面用泥巴或鲜血写写画画了很多东西,互相覆盖着导致一处都看不清。
陈路扫了一眼便收回目光,低着头继续向巷道深处走。
“嘿!”突然陈路两侧各窜出两个弱冠之年,各个手上拿着钢刀或铁质长枪在陈路面前武武喧喧的,陈路瞄了几人一眼,微微松了口气。
等四人上前,一人持刀横至陈路颈部,陈路抬手便急速猛地向上叩向那人的刀,直接叩在下侧的刀身上,把这钢刀直接砸得弯折。那人的手也是随着弯折的钢刀而虎口破裂,疼得他后退几步,开始哇哇乱叫。
“小子!你刚刚干了什么?”那人身后的同伙惊呼,质问起陈路。陈路抬眼扫了扫他的面部,那同伙的面黄肌瘦,长一龅牙,不讨人喜欢。而受伤那人肌肤却相对白皙,面色较为红润,估计是几人中地位较高的人了。
陈路抬起头看向几人,陈路自身的外貌平平无奇且黑瘦,初看觉得就是一好欺负的穷苦人,但细看就觉得不对,陈路的双眼有神而锐利,太阳穴外突而青筋微现,双手手掌骨粗大而有形看得出的强而有力。
陈路不回复那人而是前进一步,就这一步,那几人都是心胆俱颤地后退一步,陈路连走三步,那四人也是连退四步。
“李安!王芶!赵谦!刘行!你们又在这里干什么坏事呢?”一位女性的洪亮嗓门突然响起,陈路和那四人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向那女性看去,那是一个一看就经历过风吹雨打的女性,她用破布包住头发,穿着形似围裙的打着不少补丁的脏衣服,身上裹得厚厚实实的,但在这炎炎夏日下看起来很怪异。这位女性的脸上糊了些泥水但气色不错,肤色偏黑,眼睛大而明亮,从破布上漏下的头发被泥水粘在额头上而脑后的头发则有些结块。
那受伤那人却是撇嘴道:“哪有,明明是我受伤了!郝曦姐偏心!”
陈路很想和他说偏心不是这么用的……那被称为郝曦姐的人走来抓住了受伤那人的手看两眼,对着几人挥了挥手,先回去,然后郝曦姐看向陈路,沾着泥水的手抹了把头发,看了眼手又放了下去:“你好……”
陈路看了她一眼,觉得她过度的拘谨:“你好。”
郝曦姐不自然地往后指了指:“他们,额,给你添麻烦了。”
陈路摇了摇手:“不打紧。”
郝曦姐瞄了陈路两眼,身后那四人去而后返“哟”的起哄道:“郝曦姐又看上别的男人了,别让人把钱都给卷走呐!”
郝曦姐恼怒地转过头,一把抓过放在一旁房屋边的扫帚:“叫你们几个乱说,我打死你们!”
陈路就呆愣地看着这一幕,做一个看客。
郝曦姐把扫帚舞了半天没打着半个人,那四人躲在屋顶对着郝曦姐做着怪相。
陈路双手抱胸,走到了郝曦姐身后:“哟!”
郝曦姐似乎被吓了一跳,猛地转身,发现是陈路然后小心地捂着胸口。
陈路苦笑着摇了摇头:“吓着你是我不对,只是我有些微的等之不及。”
郝曦姐苦笑地看着陈路:“对不起……我……我也……他们……”她哆嗦半天说不出个定型的句子。
陈路还是不太等得及地打断了:“这农家是你们几人住吗?”
郝曦姐点了点头:“是的。”
郝曦姐看向陈路,疑惑地问道:“你是从乾土来的吗?”
陈路笑了笑:“对,我是乾土人。因为在这里人生地不熟的,一时迷路,找到了这里来。请问可以借宿一天吗?”
郝曦姐仔细地打量着陈路,然后高兴地回应道:“我其实,本来也是乾土勒人!来来,进来坐一哈。”
陈路皱了皱眉,担忧起她是否真的对自己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