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决赛给我赶紧去拍!我要第一时间第一手的消息!”
他越过了躺平的主编,直接电话指挥手下的编辑,“后天的报刊我要看到关于奥赛的科普报道!快!赶紧的!”
“把花国跟奥赛的所有关联给我挖出来!”
“以前的参赛选手访谈!简一鸣的老师、简一鸣的家长!他的所有资料!”
“还有宗半雪的所有信息!这孩子我记得她还低谷过几年的吧?爆点懂不懂,明天我就要看见稿子!”
总编还记得这位花赛亚军,他很快又打电话:“临音附中!対,搞一个临音附中的专题,还有王曦跟卫丛都好好报道一下,争取做成系列报道!”
远在维也纳的简一鸣,还不知道有多少人为他加班加点,要过一个无眠的夜晚,他正呼呼睡大觉,打算明天起来的时候再去练莫扎特。
奥赛决赛晋级名单公布之后照例休息一天,然后早上抽签,根据抽签顺序,有两天和乐团的磨合训练,一人有两个小时的合奏时间,满打满算大概能和乐团完整练两次的样子,紧接着就是台的演奏时间。
这个安排対心理承受能力弱的人非常不友好,乐团的压力、舞台的压力、比赛的压力,再加上手气不好这根小小的稻草,在奥赛过去的历史里,也不是没有突然抽到第一个崩溃的人。
不过这対简一鸣来说还不算个事,他连晋级决赛这个事情都没有清晰地理解,只是庆幸自己还有机会在奥赛的舞台上告诉符盛蓝想说的话。
卫丛找贝姬吐槽他恋爱脑。
“这不是好事吗?比赛很重要,但演奏家又不只是比赛。”贝姬笑得花枝乱颤,“听到罗贝尔的琴声,我都想恋爱了。”
符盛蓝能够得到帕格尼尼大赛评委的青睐,最重要的是他的小提琴里多了一种很美好的东西,柔软、灿烂,像蜂蜜一样,听过的人都能感觉到油然而生的幸福感。
特别是他巡演时演奏的克莱斯勒,不知道圈了多少cp粉,他的乐迷们都爱屋及乌,対让罗贝尔改变的另一半抱着极大的善意,包括贝姬。
所以贝姬才会提醒简一鸣。
不过骄傲的美人是不会告诉他们的,乐迷只要安静地享受演奏家的音乐就好了。
“打个赌,你听到简一鸣的琴声,你也会爱上他的。”
贝姬不信,“据我所知,小可爱决赛的两首作品都和爱情无关。”
“不是那么回事。”卫丛卖了个关子,“你猜罗贝尔是怎么沦陷的?”
“有话要说的简一鸣可是很可怕的。”
就像他高一那场无人知晓的葬礼,那种生猛的音乐感染力,亚成年的雄狮为它的亲属哀嚎,整个草原的动物无不为之一振,闻者垂泪。
而现在这头雄狮已经成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