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狐本来就通灵性!再加上长期习惯养成,到也不奇怪。”云浅月笑道。
二人点点头,坐在一旁看了它片刻,退了下去。
半个时辰后,云浅月放下书本,起身上床睡觉。小狐狸跟着她跳到了床上,贴着她乖巧地闭上了眼睛。
云浅月身体的毒从在天圣发作了一次后,每日夜间,身体都会偏寒,如今感觉身边热乎乎的小身子跟个小火炉一般,到也不觉得寒了,不多时,便睡着了。
大雨又下了一夜,第二日,依然未停。
云浅月醒来已经天亮,用罢早膳后,玉子书进了归雁居,手里拿着一个毛皮做的球。他进屋之后,将手里的球扔给了火灵,火灵高兴地接住,追着球玩了起来。
云浅月看着他,问道:“没上朝?”
“今日朝中也无事,父皇免了早朝。”玉子书走过来坐下,对她道:“雨下得太大,九仙山师祖和几位大师被截在了路上,这雨若是不停的话,一两日之内恐怕也是到不了。”
“我身体到无异样,等着吧!应该也不差这两日。”云浅月道。
玉子书点点头,“一个多月前,你耗费灵力救了容枫,没几日之后又救了景世子,两番耗损下,你身上所剩的灵力薄弱下来。而你身体的毒,是和灵术同生同长的,应是也相对薄弱了下来。你灵术恢复不了,应该就能撑些日子。”
云浅月点点头,当初容景之所以重伤容枫,虽然是为了引她出天圣京城,但应是也有这方面的考量。后来他血祭精魂,她耗费的灵力比救容枫时更甚。两番耗费之下,她将吸纳的上官茗玥那些灵术和自己本身的灵术用得所剩无几。如今一个月过去,她能自己感觉到没恢复到从前的三分之一。
“我这些日子再想,若是将你身体的灵术全部废除,不知是否可行。”玉子书寻思道。
云浅月摇摇头,“应该是不行,灵术这种东西,她是我生来就携带的,应该已经成了我的本源。而当初生生不离进入我身体,它本就因是出于云族,携带了灵术,能与我身体的灵力和血脉融合。早已经密不可分。灵术废除的话,除非废除我的筋骨血脉,也才能根除它。那样的话,废除之日,也就是我丧失生机之日了,一个丧失生机的人,又怎么会活?”
玉子书脸色暗下来,叹了口气,“我不相信世界上没有办法,总会有的。”顿了顿,他又道:“我们能活在这里,总会有用,上天不会让你白来一趟,就这样离开的。”
云浅月笑了笑,“也不见准!也许我来就是为了掀翻夜氏,推动容景复国,如今一切都上了轨道,该做的都做了,也该是我谢幕的时候了!”
“胡说八道!”玉青晴正好推门进来,板着脸训斥了云浅月一句。
云韶缘道:“你舅舅传来话,说这雨下得没完没了,那日他没与你待够,昨日你歇了一日,要是身体无恙,就进宫陪他说话。他今日免了早朝,就是为了你。”
“我看她没事儿!哪里有那么娇气?走吧!我们进宫!”玉青晴过来拉云浅月。
云浅月笑了笑,起身站了起来。
玉子书也跟着起身,一行人撑着伞离开了归雁居。华王府门口停了马车,几个人上了马车,向皇宫而去。
这一日,云浅月在皇宫待了一日。
夜晚,大雨终于停了。
第三日早上,大雨虽然停了,但天色还是有些阴沉,灰蒙蒙得如蒙了一层灰纱。
从那日解毒失败后,两日不见人影的上官茗玥终于出现在了归雁居。他进得屋后,看了在地上玩球的火灵一眼,对云浅月询问,“哪里来的火狐?”
“谢言送来给我解闷的。”云浅月话落,补充道:“是紫萝寻他要的。”
上官茗玥脸色稍霁,不再看小狐狸,坐了下来,扔给她一个陈旧得有些年头的羊皮纸,对她道:“这里面的字,你可认识?”
云浅月拿起那个羊皮纸,看了一眼,点点头,“认识!”
“说的是什么?”上官茗玥问。
云浅月对他道:“一些符号,零零散散,看不出是什么。”
上官茗玥皱眉,看着羊皮纸道:“这是我在云山的祖祀里拿出来的,它与云族的几本不传秘术放在一起。应该不是无用之物。云山无人识得这个字迹。”
云浅月闻言看了上官茗玥一眼,又仔细地将羊皮纸看了一遍,对他道:“我没接触云山,虽然识得,但是看不懂这些东西。这里面的符号,应该是什么标志。”
“那就算了!你先留着吧!”上官茗玥摆摆手,脸色发沉地道:“那几个老道也太废物了,一场雨竟然都能将他们难住走不了路,果然无用。我看来了估计也帮不了你什么。”
“这雨是很大,他们走不了路很正常。”云浅月道。
上官茗玥冷哼一声,对她道:“跟你说一件让你意想不到的事情。”
云浅月看着他,“若是说西延归顺了天圣的事情,那就不用说了。”
“你只知道西延归顺了天圣,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上官茗玥斜睨了她一眼,见她不再说话,他道:“西延玥本来就是夜轻染的人。”
云浅月挑眉。
“意外吧?我也很意外。夜轻染总算是拿出了他做天圣新帝的魄力和埋藏得极深的一张底牌。”上官茗玥冷笑一声,“当初他中紫草,夜轻染是不是给了你胭脂赤练蛇救他?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