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见他并不上钩,伸手探到男儿腰间,隔着纤薄裤子握住那根粗壮阳根,暗自惊叹男儿好大阳根,一边轻轻撸弄一边笑道:「以你方才所用轻身功夫,只需进去取了拿出来便是,至于如何障人耳目,想来难不住你……」
见彭怜踌躇不决,女子又加一重筹码,引着少年的手放在自己胸前,喘息说道:「只要你取来,妾身便任由公子摆弄,绝不敢有所违逆……」
入手饱满坚实,隔着数层衣物犹觉细腻嫩滑,彭怜心旌摇荡,那点戒备之心顿时烟消云散,狠狠抓了妇人酥胸一把,随即走出角落,一跃上了院墙,四下里细细观察片刻,挑了一处角落翩然而下。
这所院子地处偏远,四周高强围绕,正房厢房皆是门窗破败,墙角挂满蛛网,显然久无人迹,此刻寂静无声,不知方才几人去了哪里。
此时天色昏暗,尤其高墙遮掩,等闲难以视人,彭怜目力过人,来回找了一圈,终于发现院中一块石碾有些不对,他又转了几圈,擦拭门窗尘迹深厚,唯有石碾附近干净出奇,笃定玄机就在石碾下方,便也不再着急,找了个僻静角落蹲下安静等待。
堪堪过了晚饭时分,石碾倏然而动,一处光亮闪出,一人提着灯笼走了出来。
「一会儿锁好门,今晚看着他,一定把这幅《行舟图》做好,明日午间约了南城吴大官人来看,切莫耽误了!」拎着灯笼的小厮出来,后面跟着一个瘦削中年男子,他一身绸缎长衫,脸色虚白,面容倒也俊朗,颌下留着一缕胡须,看着颇是精明市侩,边走边吩咐后面随人。
在他身后,一个中年男子点头哈腰跟着出来,笑着应道:「老爷放心,今夜贪个黑,明天起个早,总归不会耽误您的大事!」
锦衣男子满意点头,捋着胡须说道:「叮嘱他们几个警醒着些,虽说这里僻静,布置也算机密,但小心行得万年船,切莫贪杯误事!」
说完,领着小厮径自出门去了。
那中年男子接过小厮手里灯笼,随着闩好了院门,四处看了看,才又回到碾中。
他缓步而下,随手将灯笼放在一道铁门边上吹灭,随即推开铁门,进了一处阴凉所在。
只见宽大房间里摆了十数张木桌,上面摆满了各色书纸卷轴,地上几个竹筐,地面均是粗细尘沙之物。
一张大案后面,一个老者提笔作画神情专注,丝毫不在意这边门响;旁边四五个小厮各自忙碌,有的装裱有的做旧,倒是秩序井然、丝毫不乱。
男子踱着步子进门,大声吩咐众人道:「东家说了,今夜得赶出这副《行舟图》来,明日便要用的,哥几个贪贪黑罢!」
话音未落,只觉后颈一凉,似有一阵阴风吹过,男子吓了一跳,回头看去,却是空无一人,他心中疑惑,转头问众位伙计:「你们方才可看见我身后有人?」
「你一人出去一人回来,怎的会有人?」
「不曾见到别人!」
众人七嘴八舌,男子闻言点头,只当自己疲劳过甚头昏眼花,便也不再去想。
彭怜伏在桌底,方才那阵阴风,便是他故意而为,原来方才看三人从石碾下方出来,他便趁着那中年男子送人之际钻进地道,待那男子回转,实在避无可避,便游墙而上,贴在男子头顶。
道家障眼之术不少,不过恩师玄真以为小道,从来不肯修习,彭怜所得,皆是书上看来,从无实践机会,今日偶然用之,竟也颇有奇效。
他附于地道顶端,觑个机会钻入密室,寻个昏暗角落躲在下面安静等着,只盼着众人不久离去,他再细细翻找。
孰料屋中诸人并无立刻便走之意,几个杂役忙碌不已,老者居中而坐,对着一副画卷细细描摹,方才那中年男子与两名黑衣大汉对坐推着牌九,竟是通宵达旦之意。
「三爷,今夜还要忙个通宵?」一名黑衣大汉扔了手中木牌,打了个哈欠埋怨道:「日日如此,还不得喝酒吃肉,憋煞人了!」
「通不通宵还要看柳爷手法,他早一刻完事,你我就早一刻下工!」中年男子掰了一粒花生慢慢嚼着,看着远处老者,眼中光芒闪烁不定。
彭怜细耳听着,转头看那老者,只见他瘦骨嶙峋,须发皆白,肉皮亦是惨白,面容木然,只是静静临摹,神情专注之至,丝毫不在意旁人言语。
昏黑阴影之下,老者双脚竟然戴着镣铐,只是一动不动,并不如何显眼。
彭怜四下观瞧,此处乃是院中地下,几道烟囱向上通风,地上几间房屋,估计便是遮掩通风孔道所用。
又过许久,彭怜渐渐不耐之际,却听老者沙哑嗓音说道:「喏,画好了。」
一名黑衣汉子赶忙叫醒那位「三爷」,中年男子倏然而醒,起身看过一眼,笑着点头道:「柳爷这手笔果然独步天下,竟和真迹丝毫不差!」
「你这肉眼凡胎,自然看不出虚实真假!」老者语调平和,言辞间鄙夷之意却昭然若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