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连队伤了五个。
张福回锤了刘不讷一拳,道:“劳动队的比试输给你,这部队的建设我可不能再输!”
一阵欢笑过后,李弘说道:“二连长带我去看看矿工兄弟们。”
“好,跟我来。”张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原本矿老板们听说太监要来沔县城,都害怕要补税,便纷纷关了矿,可太监来了之后一听说本地有矿,便强行让矿工们上矿,还逼着许多无地的流民也上矿,专门给他一个人采。
矿老板对此不敢作声,矿工们更是有苦难言。
矿老板们好歹为了让工人们有力气挖矿,饭是给够的,虽然没什么油水,但一天忙活下来什么吃不下?
但太监可不管工人们的死活,玩了命地压榨,甚至在派了监工,让工人们就睡在矿上。
工人们被迫上矿,还遭到监工的克扣,常常是饥一餐饱一餐,怒气值已经攒了满满一箩筐。
若是没有李弘直接起事,恐怕本地首先起来造反的就是这些矿工。
所以等到张福带兵杀到之时,矿工群体里自发地站起一人来振臂一呼响应张福的队伍,两拨人马很快便杀掉了所有监工。
不管投不投降,矿工对监工们的恨意是拦不住的。
“你叫什么名字?”李弘问那个主动响应的矿工。
那矿工知道眼前的就是过去听说的在黄家村救苦救难的李老爷,即刻拜倒道:“回老爷,小的叫何东。”
李弘扶起,说道:“别叫老爷,以后不会再有老爷敢骑在咱们头上屙屎了,你也别自称小的。你今后要么加入我的队伍叫我营长,要么分田以后叫我镇长。”
何东听完这话更加激动,道:“我跟营长干了!”
“很好。”李弘赞赏道。
三支连队合兵一处,再加上不少矿工加入,一伙反贼的人数已经达到了将近五百人。
又是稍作休整,五百人的队伍浩浩荡荡向县城涌去。
天快亮时,杨算把衙门里所有的大小官吏都提前集合在一起。
众人睡眼惺忪地来到县衙,对老爷要求集合的口令多有腹诽,甚至县主簿陶文秀刚从老婆怀里钻出来,就穿着亵衣来到县衙。
“成何体统!”县丞刘爱之对陶文秀训斥道。
陶文秀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抱怨道:“这天才刚亮呢就叫人过来,有什么急事不能等人睡醒了再说?”
这家伙的老婆是府衙某个官员家的女儿,小妾是本地大族家的女儿,既跟上级衙门有所往来,又跟本地势力交往甚密,妥妥的地头蛇。
在摸清了杨算的性格之后,陶文秀平时在杨算面前装作毕恭毕敬的样子,人后却仍是飞扬跋扈。
昨晚陶文秀喝了酒,现在宿醉还未消,被叫醒之后趁着醉意索性装也不装了,衣服都懒得换就过来,他还想着等杨算交代完事情回去睡回笼觉呢。
杨算衣冠端正,腰间还别着一把文士剑,环视众人后问道:“都到齐了?”
众人应付似的应了几声。
杨算也不恼,道:“昨夜巡检司急报,称城外有乱民造反,已据贼千余人向县城而来,列位请随我出城安抚闹事灾民,先把民愤给平息下来!”
众人这才惊慌起来,纷纷表愿意配合县尊,却没一个人往外走。
开玩笑,出城直接面对乱民?谁去谁傻子!
杨算对众人的反应并不意外,道:“众位莫慌,我有一物,可退贼兵。”
众人纷纷问所为何物。
杨算道:“请陶主簿上前一观。”
陶文秀睡眼惺忪地走上前去,却不想杨算直接拔出腰间文士剑,直接将他抹了脖子。
众人大惊,不知是个什么情况,纷纷伏地求饶。
“县尊饶命,县尊饶命!”
杨算斫下陶文秀的头颅提在手上,道:“本官还需要你们去做事情,都起来!”
典史孙隆惠却还算清醒,站起来之后问道:“县尊何故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