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不知道!”她连忙抓着药包,匆匆奔出门去。
海悦目送她提着药包匆匆奔向厨房,觉得逗趣之余也感受到她的焦急,她是认真想照顾他。
也就是她的奋不顾身震碎了他禁锢的心锁,起了保护她的心绪,才会在危险时刻直接将她纳入羽翼之中。
这几年来他嬉戏人世间,不否认也曾遇过几位优秀女子,即便如此,却没有任何一位女子能跟唐小萋一样,散发出诱人气息,让他迷惑,让他关注着她的一举一动……
但唐小萋做到了。
她闯进他不曾动摇过的心窝。
即便他还弄不清楚自己向来不动不摇的情愫怎么会被唐小萋给牵引出来,即便他还无法接受自己竟然轻易地关注起她。
但事实却证明了,他对她非常非常的在意……
须臾。
唐小萋回到了房间,手中端着一碗热呼呼的药汁。
“药煎好了,趁热喝吧。”她走到床畔,将碗递给他。
“谢谢。”他接过,却扯动肩膀,表情一变。
她吓一跳,忙拿回瓷碗。“对不起,我不该让你自己端碗喝,我该用调羹一口一口地喂你才对。”
“不用了,我直接暍。”他重新坐好,用没受伤的手接过碗,一口饮尽。
“烫吗?小心点,别呛着了……”她叨念着,把他当孩子般关心注意。
喝完,海悦把空碗还她,回道:“谢谢。我看你也累了,你的脸色好苍白。”
她一震,瞬间从紧张的情绪中抽离出来。是的,她很关心他,关心到忘了自己只是个侧室。
这意念一起,立刻将她打回现实,想起自己的处境——这场婚约中,她只是用来生娃儿的母猪!
“怎么了?”突然不说话,而且脸色还愈来愈难看。
唐小萋摇首,回道:“没什么,我脸色白是抹了粉。我等待药汁滚沸的时刻找不到事做,就回房间扑了扑粉,方才实在太狼狈了,我想要妆扮自己。大概是我涂得不好,让你以为我一脸苍白。”她只是用来生子的母猪啊!还有,海悦一直怀疑她进门的动机,她可不要一个不小心,傻傻地把自己的心机说出来。
唐小萋逼自己收回流露出的真感情,爹爹的卖身契还没到手哩,可不要因为一时的妇人之仁转变成让他牵着鼻子走。
“原来是脸上扑了粉,那还抹真厚。来,我摸摸看。”海悦故意伸出手要摸她。
“你干么管我的脸色白不白,你才该管管自己的苍白与狼狈吧?好了,你睡吧,睡醒后还要再讨论街上的混战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她退后,回避掉他的碰触。可别一时大意掉进他的魔障里,说了不该说的秘密。
“不睡了,我身体好多了,那位流气公子我会去处理,给你一个交代,还你公道。”轻侮唐小萋,该死。
唐小萋没想到他第一件要务就是要惩治侮辱她的流气公子,霍地,热潮又席卷她胸臆。“何必理会那位流气公子?他不是我的目标,那家伙一看就知道是个不入流的角色,没啥好在意的。一个会把我当成稀世珍品、想要我的笨蛋,何须在意?”
她居然自嘲起来,俨然没有把自己的天生丽质当作武器,不过也就是这份纯真的懵懂才能撩拨男人心。
唐小萋继续说道:“事情过了就算了,不必费心为我出气。其实我最在意的是另一位黑衣公子。他是谁?你认不认识他?知不知道他的身分?”那薄刀片竟是针对海悦而来的,这其中有何秘密?她颇好奇。
“我不知道黑衣人是谁。”海悦回下眼,调整着半倚的姿势。
“他会不会是奸夫?”她试探一问。
“奸夫?什么奸夫?”他惊愕地看她,她哪里生出这种答案来?
她瞅着他,说出心中的疑惑。“我认为那位黑衣男人是青楼女子的情郎耶!因为你沾了人,却又不照顾人家,结果青楼女子向情郎告状,找你报复来着。”